祁琬卿這一覺睡的極其辛苦,前半夜的時候因為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後半夜時又因為身上傷口疼而不住地做噩夢。
夢裡全是上一世的事情,從玄澈第一眼見到她開始,到後面她一次一次傷害玄澈。
“若有來世,定不負君~”
“若有來世,我祁琬卿定不負君~”
“你快走,我不值得你如此做,你快走……”
“走啊!”
隨著祁琬卿一聲低吼,猛地睜開了眼。
滿臉的汗水,她定定地睜著眼睛緩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營帳裡。
只是,那幔帳看起來很是陌生。
漸漸地,她意識收回來,視線裡亮堂了許多,想來天已經亮了。
“呼~”
祁琬卿緩了緩心神,方才的噩夢太可怕了,重生以來,自打她重新見到玄澈開始就不再做那個噩夢。
可剛剛卻又再一次夢到了。
而這一次,卻是更真實可怕的。
“醒了?”
是一道男子的聲音,祁琬卿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多出了一張俊顏。
“殿下?”
“已經快午時了,該起來用飯了。”
祁琬卿此刻也顧不上其他,慌忙地從床榻上坐起身:“殿下怎會在此?”
玄澈沒回答,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到床邊伸手去摸祁琬卿的額頭。
祁琬卿想躲,但玄澈卻不給機會,大手直接覆上額頭,掌心的溫度讓祁琬卿一陣失神。
“熱度退了,看樣子施文宣的藥還是有效的。”
“我、我怎麼了?”
“傷口發炎,你發了高燒。”
祁琬卿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們在山洞遇到玄璟的時候,剩下的事情再發生什麼就不太記得了。
“只是,殿下為何在此?”
她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只想著若是玄澈擔心她才來看她,那她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