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麼一說,玄澈猛然發現到了自己的失態,便朝著祁琬卿微微頷首:“表妹莫怪,是本殿莽撞了。”
祁琬卿倒也不是在責怪玄澈,只是看他突然氣憤覺得有些奇怪。
正納悶間,忽然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祁琬卿的名字,她一抬頭,果然看到下面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看向她的。
“小九說的可是真的?”
皇帝玄戎的聲音。
此刻,他正在和九公主說話,聽到他的問話,九公主連連點頭:“兒臣怎敢誆騙父皇?這長寧郡主當真是琴棋書畫什麼都會,小九想著,既然人家南疆公主都已經獻舞以表誠心,我們北魏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九公主話音落,玄戎點頭:“小九說的在禮。”
言罷,玄戎轉頭看向祁琬卿:“既是如此,那長寧便隨便選些什麼表演,心意到了方可。”
玄戎這話便是未給祁琬卿任何反駁的餘地。
氣氛僵直了一瞬,長公主想要說話,卻被祁琬卿按住了手。
這話若是換成別人說也就罷了,可是這九公主就是捏準了命脈,直接把事情捅到玄戎那裡去。
這件事情是玄戎開了口,又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面,更何況還有異國使臣在,即便是祁琬卿什麼都不會,此刻也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這擺明了就是要讓祁琬卿丟臉,同時也是讓長公主丟臉。
“父皇您看,其實長寧郡主如此絕色天資,莫說是跳舞彈琴,便是往這裡一站也是會引得一眾少年郎傾心,像這般的美人,如若再加上才藝,這可是我們大魏的福氣呢。”
其實祁琬卿心裡面很明白,剛剛那南疆的皓月公主一支舞蹈驚豔了眾人,作為東道主的北魏,肯定是要再拿出比這皓月公主更能拿得出手的節目才行。
然而從身份對等上,只有九公主和祁琬卿可以,可九公主是出了名的草包,除了會使得一手鞭子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長寧郡主今日一身繁重宮裝,做什麼都不是很方便,本殿看這事還是算了吧。”
玄澈開口,九公主仍舊不依不饒:“太子哥哥這話錯了,宮裝繁重可以換裝,可今日這種場合可是不能推卻的。”
正待這時,那皓月公主起身:“如若長寧郡主不嫌棄的話,皓月這裡還有舞衣可以借給郡主。”
豁?
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長公主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她看了一眼祁琬卿,祁琬卿卻是微微搖頭,給了長公主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便起身對著玄戎施禮:“既是如此,那長寧也給大家助個興……”
“等等。”
又是九公主。
“總是在大殿裡多沒勁,不如我們出去吧,如今‘蓮心湖’中芙蓉正豔,不如我們去蓮心湖可好?”
祁琬卿眉心微蹙,這個九公主到底想要搞什麼?
“蓮心湖?大晚上的去那做什麼?”
施文宣有些看不下去眼,忍不住開口問到。
九公主卻是輕輕一笑:“各位許是不知,蓮心湖這幾日添了許多宮燈,大家可以一邊欣賞郡主才藝一邊賞燈,豈不美哉?”
“妙!妙啊,小九此意甚好,走,咱們大家一道往蓮心湖去。”
玄戎說話,大家紛紛動身,而此刻莫凝雪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祁琬卿身後:“琬兒,隨我來。”
祁琬卿跟著莫凝雪出門:“表姐,怎麼了?”
“我那裡有一套姑母的舞衣,你穿著正合適。”
祁琬卿想起來莫家在皇宮裡有寢房,便趕忙跟著莫凝雪往那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