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玄澈把自稱改成了“我”。
祁琬卿看著玄澈認真的神情,心頭略過一絲詫異:“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玄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步來到祁琬卿身前:“之前,我對你諸多誤解和不敬,我給你道歉。”
祁琬卿嚇了一跳:“殿下這話從何說起?”
“我們……有婚約在身,可我想說的是,本殿不能娶你。”
“轟~”
祁琬卿心頭彷彿被狠狠捶上了一拳,恍惚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知這件事情很難接受,但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祁琬卿抬眼:“殿下……是有心上人了嗎?”
玄澈愣了愣:“說到哪裡去了?我並無什麼心上人,身為儲君,我的妻妾從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可你不同。”
玄澈說到此微微頓了下:“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和人生,你不該是困在後宮裡的女人。”
祁琬卿突然一聲輕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殿下不必說的如此委婉。”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不管玄澈怎麼解釋,祁琬卿都是這麼想。
因為上一世,玄澈哪怕是被她痛恨一輩子都要把人綁在身邊,他愛她,見不得她被別人欺辱。
前世兩個人最後慘死的畫面再次閃過眼前,祁琬卿的眼圈紅了。
片刻,她點了點頭:“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殿下放心,臣女……不會再糾纏殿下。”
“呼~”
一陣風吹過來,樹枝搖晃,一根紅綢隨著風落下,飄飄蕩蕩的,一直落到祁琬卿和玄澈之間。
潔白的雪和鮮紅的綢,異常耀眼。
玄澈垂眸看去“願君長安——恆”。
玄澈的心口一悶,身體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可那感覺一閃而逝,抓都抓不住。
恆,是他的字。
玄澈,玄子恆。
正待他愣怔之時,祁琬卿上前一步將紅綢撿起,然後朝著玄澈微微一笑:“太晚了,殿下早些回去歇著吧。”
“你……”
“為民請願,殿下不必多慮。”
說著,祁琬卿轉身還是把紅綢掛上了:“再過幾日就是新年了,臣女願殿下……平安順遂。”
言罷,祁琬卿也不顧慮什麼禮不禮數,直接起身就離開了。
只是在玄澈未看到的一處,她眼淚流了下來。
或許一直都是她錯了,她重生回來是要報恩和贖罪的,可誰又規定了玄澈這輩子還能愛上她呢?
一路走回公主府,寒風颳在臉上,刀割一般的疼。
“琬姑娘,長公主殿下請琬姑娘過去一趟。”
祁琬卿匆忙擦了眼淚:“長公主還沒歇下?”
鹿竹遞了塊絲帕給祁琬卿,然後搖頭道:“說是等姑娘回來有話說。”
祁琬卿不敢耽擱:“那我趕緊過去。”
祁琬卿進了長公主的內室,長公主正在看手中的一封奏摺,聽到腳步聲方才抬頭:“琬丫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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