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幾間舊屋,其中一間裡燃了炭火。
祁琬卿剛一進門,一件披風兜頭蓋下。
玄澈不大會照顧人,但還是顧念著她捱了凍。
“本殿問你,昨晚你是不是去過驛館?”
祁琬卿把披風從頭上扯下來看著玄澈:“是,我是去過驛館,但我沒有……”
“還因為藥的緣故和小九起了爭執?”
祁琬卿頓了頓,然後再次點頭:“是。”
“為何不等本殿回來?”
方才不覺得,這會身上緩過來一下,祁琬卿身子便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玄澈把炭火盆往她身邊挪了挪:“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祁琬卿用披風裹著身子,目光看向玄澈:“我該解釋什麼?我說不是我傷的,殿下會信嗎?”
“本殿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可看來本殿還是高估你了。”
說完,玄澈也不想再繼續多說,轉身就要走。
可折騰了一晚上的祁琬卿這會突然就覺得很委屈:“殿下心裡已經篤定了此事就是我做的,我解不解釋又有何用?我說不是我,殿下信嗎?殿下如果相信,此刻還會在這裡興師問罪嗎?”
玄澈腳步一頓,轉過身看祁琬卿:“小九脖頸上寸許長的傷口,滿院子的人皆是作證你曾拿匕首抵在她咽喉,祁琬卿,你來給本殿一個合理的解釋。”
祁琬卿定定地看著玄澈,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低開口:“沒什麼好解釋的,殿下說的都是真的,只是那傷口……並不是我弄的。”
“信也好不信也罷,九公主當時不給藥,我是一時情急才會如此,可我也不至於笨到真的會去傷她。”
祁琬卿起身把身上的披風遞給玄澈:“此地苦寒,殿下還是回鎮子上去吧。”
祁琬卿轉身要出門,玄澈在她身後又開口:“這段時日就先別去驛館了,小九在那養傷。”
祁琬卿站定了一瞬,然後便抬手開門出去。
“臭小子你給我出來!”
祁琬卿剛出門就見到長公主站在門外,祁琬卿趕忙行禮:“給長公主請安。”
長公主看了一眼祁琬卿:“你起來!”
語氣不善,想來又是給九公主報仇的。
祁琬卿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長公主又朝著她身後道:“誰讓你找她麻煩的?你的補給跟不上,她為了病人大半夜的爬山去採藥,弄了一身的傷不說,你可倒好,不問青紅皂白到這來怪罪?”
祁琬卿愣住,然後轉身看了一眼玄澈。
玄澈上前行禮:“姑母,這件事情是侄兒的錯。”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
說著,長公主又看祁琬卿:“還有你,隨本宮過來!”
玄澈一急,趕忙上前攔住長公主:“姑母,這件事情交給侄兒去查吧,她……讓她去休息吧。”
“你查什麼?災情和物資的事情你不管了?”
祁琬卿和玄澈對視了一眼,那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些同情對方。
“可是姑母,祁姑娘她……”
“你該做什麼就去吧,這裡是本宮的地方,這祁三丫頭現在也是本宮的人,就算她犯了錯也用不著你來管,快走吧。”
說完了話,長公主又看祁琬卿:“你,跟本宮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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