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過去的時候,沈世安已經離開了,周巧兒也已不在這裡。
他親自去了周巧兒的院子,問她沈世安都跟她說了什麼,還有她臉上的傷有沒有被他看到。
“四叔放心吧,”周巧兒冷冷道,“我一直戴著面巾,沈世子什麼都沒看見。至於他說了什麼……這是我們二人的事,與你何幹?”
最後幾句話又刺了週四老爺一番。
偏偏週四老爺現在也不好跟她翻臉,只能忍了下來,道:“你知道在他面前維護周家的聲譽就好,你是周家的女兒,與家族榮辱與共,讓沈世子對族中人生厭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這點你要時刻記得。”
“你二哥今日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我已罰他面壁思過,你既然受了傷,就好好休息,我待會讓人送些傷藥來。”
說著便讓周巧兒身邊的一個僕婦跟他一起去取傷藥。
等走出房門後,他才小聲問那僕婦,剛才在花園裡的情形如何。
僕婦據實已告,週四老爺得知沈世安單獨把周巧兒帶去說話了沒讓他們跟著,心口一緊,在僕婦又告訴她二小姐從花園出來時也一直戴著面巾,看樣子未曾摘下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叮囑僕婦毫升伺候,務必讓周巧兒的傷盡快好起來。
僕婦應諾,拿了傷藥之後便又回到房中。
“噗……”
傅毅洺一口茶噴出來,狼狽地擦了擦嘴:“你要娶週二小姐?”
沈世安離開周家之後就直接來到了他這裡,讓他幫忙請唐芙出面,邀請周巧兒出來做客。
“我知道嫂子現在有孕在身,不大方便,你放心,我就是借一借嫂子的名頭,不必她真的做什麼。”
他想將周巧兒約出周家,請個大夫好好給她看看身上到底都有什麼傷,盡快醫治。
放眼京城,能幫他這個忙還不洩露出去的就只有唐芙和孟五的妻子孫氏而已。
孫氏是個潑辣性子,嘴巴又快又毒,加上孟五現在不在京城,他也不好直接跟她打交道,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隻能來拜託傅毅洺。
傅毅洺眉頭幾乎擰成死結:“不是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要娶週二小姐??”
沈世安嗯了一聲:“是啊,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他解釋道,將剛才對周巧兒的那番說辭又對傅毅洺說了一遍,只是說話時目光微微閃躲,耳根也有些泛紅。
傅毅洺看著他,眼神越來越怪,盯的沈世安直發毛。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可沒騙她,她若將來想和離那就隨她去,我只是為了暫時應付一下我娘而已。”
說完見傅毅洺還這麼看著他,又補了一句:“我都答應先寫一份和離書給她了,待會就給她送去!”
誰知不說這句還好,說完傅毅洺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真的是你爹親生的吧?”
他好半晌才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廢話!”
沈世安皺眉,之後見傅毅洺又不說話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半天也不出聲。
“你想什麼呢?”
他問道。
傅毅洺咂了咂嘴:“我在想我爹或是我祖父當年有沒有在外面留下什麼私生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沈世安一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