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單獨見面,還說過一些曖昧不清的話,大部分都會選擇避而不談,不會告訴自己的丈夫,免得夫妻離心。
但唐芙什麼都跟傅毅洺說了,絲毫不擔心他會多想,不擔心他會厭棄她。
這說明她信任他,全心全意的依賴他,也相信他對自己亦是如此。
他們的感情何止是不錯,是非常好……好到無話不談。
淮王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心裡是嫉妒的。
傅毅洺不願唐芙與他多說話,再次開口:“王爺就別繞彎子了,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
淮王垂眸,壓下心中的不快,溫聲道:“你不記得也不奇怪,畢竟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又只是匆匆一瞥,我……”
“王爺,”唐芙開口打斷,“我對你確實半分印象也沒有,即便匆匆一瞥也沒有,這種話就不必說了。”
淮王眉頭微蹙,抬起眼睫,從袖中掏出一支精美的發簪。
“這是你遺落在我這裡的,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為防他傷害唐芙,傅毅洺特地命人將下首的椅子挪遠了些,眼下他的位置離唐芙並不近,唐芙一眼看去看的並不真切,也就一時沒認出來。
“這是什麼?”
她喃喃道。
傅毅洺走過去想將那簪子拿過來,淮王卻收回了手,向唐芙的方向走了幾步。
傅毅洺立刻站到唐芙身邊,將她護在身後,不許他靠近。
淮王也並沒有湊過來的意思,只是站在唐芙能看清的地方停了下來,進屋後第一次正眼跟傅毅洺說話。
“我視此物為至寶,這些年一直帶在身上,倘若被侯爺拿去毀了,怕是少不得一番爭執。”
傅毅洺正欲諷刺他幾句,忽見唐芙向前傾身,眸光凝在了那支簪子上。
“這是祖父從前送我的發簪,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話等於是承認了東西就是她的,淮王笑了笑,將手收了回去。
“我十九歲那年,奉旨回京探望父皇,後來因為一些瑣事,偷偷在京城外逗留了一段時間,沒有回到封地。”
“就是在那時候,被有心人利用,派刺客在未涼山上刺殺於我。”
“我毫無防備,奔逃時不慎跌入一處山坳,也因此撿了一條命,沒被那些刺客發現。”
“後來恰逢幾家女眷到附近遊玩,那些刺客不敢驚動旁人,只得暫時隱匿了蹤跡,意圖等人走後再來尋我。”
“我知道若等她們走了,自己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便想出去求救,可是因為滾下山坡時磕的頭破血流,失血過多,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往外爬了一會就爬不動了,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候是一個女孩恰好路過,看到了我,之後又帶了人過來,給我上了傷藥,還送到附近去醫治,我才得以活命。”
“那個人……就是你,你可曾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