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流言終歸只是流言,沒有證據的事,又豈能全憑猜測就治傅毅洺的罪。
何況連程墨本人都站出來說此事子虛烏有,旁人便是說再多又有何用?
等唐芙知道的時候,此事已經過去了,她埋怨傅毅洺不告訴她,傅毅洺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便沒拿出來汙了芙兒的耳朵。”
唐芙嘆了口氣,靠進他懷裡。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想我心煩,可夫妻本為一體,遇到事情自然該一起面對。你總這般將我護在身後,什麼都幫我處置了,我有時也會覺得心裡不安的。”
傅毅洺極少見她語氣如此鄭重的說話,知道她是真的放在了心上,忙道:“好,以後我再不瞞著你了,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你。”
唐芙笑著點頭,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傅毅洺向來受不了她的親暱,喉頭微緊,順勢將她揉進了懷裡,低聲道:“芙兒有句話說的沒錯,夫妻本是一體……我現在就想與芙兒一體……”
他從前裝作是天閹的時候,還會在唐芙面前緊張忐忑,偶有靦腆羞澀的一面。
但自從兩人圓了房,臉皮愈發的厚了,好好的說著正經話也能浮想聯翩,硬是扯到那些旖旎曖昧的事上,常將唐芙鬧個大紅臉。
唐芙眼見自己的話又被他歪曲了,羞惱的正欲發脾氣,男人卻已欺了上來,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羅漢床上。
經過這些時日,傅毅洺對她的身子已經瞭如指掌,不過將手探入她後脊輕輕撫了一把,含住她的耳珠吮了一下,還欲掙紮的女子便嬌軟下來,只能在他身下發出一陣嬌吟。
傅毅洺愛極了她情動時的聲音,每每聽到時不可自拔,往往為了多聽一會而刻意忍耐著不願輕易結束。
這日他又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仍不肯作罷,唐芙已是累的香汗淋漓,喘息不定,求了他數次快些結束他就只是壞笑,在她耳邊沙啞地說她些曖昧不清的話,惹的她越發嬌羞,像雨打枝頭顫顫的花。
唐芙後來實在受不了,惡向膽邊生,為了盡快結束竟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前所未有的主動起來。
傅毅洺哪裡受得住,只覺得脊骨漫上一陣銷魂蝕骨的酥麻,頃刻間便繳械投降。
末了他沉浸在那餘韻裡,久久不能回神,抱著唐芙膩歪了半晌,指腹在她身上各處來回摩挲,腦子裡全是剛剛的畫面,沒一會竟梅開二度,再次纏了上來。
唐芙本是為了速戰速決才大著膽子那般主動,誰想到卻換來男人更多的□□。
她嬌聲求饒,傅毅洺卻實在是脹痛難忍,抵著她的身子道:“芙兒勾起的火,芙兒要滅了才行……”
這一晚唐芙半宿沒睡,翌日清晨自然也就沒能按時起來,再睜眼時竟然已經快晌午了。
身旁空無一人,傅毅洺不知去了哪裡,她將佩蘭喚了進來,這才知道傅毅洺一大早就出去了,至於去了哪,她也不知道,道是侯爺出門時沒說。
唐芙點了點頭,收拾一番去與長公主一起用了午膳。
她今天沒能起來按時給長公主請安,過去的時候面色微紅,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了一番。
長公主心裡卻明鏡似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知曉她定然連早飯都沒吃,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後就催下人趕快擺飯,免得餓著她。
唐芙用完飯後方走,長公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周媽媽亦跟著感到寬心,道:“侯爺與夫人感情如此要好,想來公主不日便能抱上曾孫了。”
長公主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孩子早一點晚一點來都無妨,我這個老太婆看得到最好,看不到也罷了,最重要的還是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和睦。”
說到最後時唇邊依然帶著笑,但眸光卻黯淡了幾分。
周媽媽知她是想起了往事,不敢再多言,只裝作不知道,伺候她歇午去了。
傅毅洺一早就出了城,讓人偽裝成自己的樣子往未涼山的方向去了,自己則喬裝一番,偷偷往寶西山的方向而去。
安國公世子夫人周氏一直在山上避寒,身邊只帶了些僕從,看樣子是打算等天氣暖和了再回來。
世子馮暘原本在京城,並未上山陪伴,但就在昨日,聽說周氏的妹妹去寶西山探望周氏之後,他卻也以看望周氏為由離京趕過去了。
傅毅洺之前出門帶著唐芙,都是坐車,行程自然就比較慢,今日快馬疾馳,又很早就出了城,到寶西山的時候不過辰時三刻。
他身邊只帶了三五個人,上山後並未出現在人前,而是直接去了一處散落在山上的十分隱蔽的溫泉。
這處溫泉並未被圈進莊子裡,更沒被劃進院子裡,實為一處野泉,很少會有人舍近求遠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