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聽了眉頭微蹙,道:“那豈不是比金銀珠寶還貴重?這麼珍貴的東西還是還給先生吧,他即便自己穿不了,也可以給他的孩子穿啊。”
小孩子身量小,無論男女肯定都能穿,如果是女孩的話那就更好了,只要是跟唐芙身量差不多的,想來都能穿。
傅毅洺怔了一下:“他沒有孩子。”
“沒有?”
“是啊,先生這些年根本就沒成親,自然也就沒有孩子。”
這回換作唐芙愣住了。
她看這位王先生怎麼也有四十四五了,按理說應該都當祖父了才是,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生未婚,膝下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唐芙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方便打聽,就沒再多問。
傅毅洺催著她去試了那件鳳翅甲,原本就不大的薄甲穿在她身上竟然還有些肥大。
傅毅洺捏著她腰身處富餘出來的地方說道:“阿芙你太瘦了,應該再長些肉才是。”
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些曖昧,這樣兩手掐著她的腰,就像是要把她抱到懷中一般。
好在他很快就鬆了手,又將箱子裡另一條腰帶拿了出來,系在了她身上。
這腰帶也不是普通的腰帶,腰側用來掛玉佩等物的環扣其實是個暗器,裡面藏了一把牛毛般的細針。
這些針會在暗器觸發的瞬間彈射出來,殺傷力雖然不大,但若淬了毒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另外還有一副袖箭,與傅毅洺他們用的很相似,但更為精巧,操作更簡單,準確度也更高。
唐芙在院子裡試了兩次就會了,見天色已晚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王重天帶人把自己小院裡那些東西全都搬到了傅宅,一副打算在這裡長住,只要唐芙在這他就在這的架勢。
不過他也確實沒有食言,翌日將東西全部整理好之後就將唐芙叫了過去,讓她隨便挑。
但唐芙又豈是貪心之人,有之前那幾樣就已經足夠了,堅持什麼都不要。
王重天見狀擺了擺手道:“我一直有心收個關門弟子,可惜這麼些年也沒碰著合適的,當年受長公主所託,本欲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教與她的不孝孫,無奈此子太過愚鈍,簡直愚不可及,實為一塊朽木,雕不成器,便只好教他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能好好活著便也罷了……”
陪唐芙一起來的傅毅洺站在一旁,起初沒想理他,但聽到後面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著臉打斷:“沒完了是吧?”
王重天這才嘆了口氣,一臉痛心疾首地道:“總之,我花了十幾年也沒將他教出什麼樣子來,但好在他眼睛還不算瞎,找了你這麼個媳婦。”
“我看你天資聰穎,著實有收你為徒之意,但你一個女孩子,身嬌體弱,其中勞累辛苦以及種種危險怕是難以承受,旁的不說,很多力氣活你就註定做不了,所以我即便想教,怕是也只能教你些皮毛而已。我思來想去……”
他說到這頓了頓,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
“你們趕緊生個娃娃!雖然他這個當爹的笨,但沒準娃娃隨了娘呢?一個不行就多生幾個,總有不隨爹的,哪個不隨爹我就教哪個,都不隨爹我就都教,多好!”
王重天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徒孫滿堂的樣子了,高興地搓了搓手。
傅毅洺的臉色卻隨著他的話幾經變換,像個大染缸似的,最終攪成一片大紅,暗暗用眼角餘光去瞄唐芙。
唐芙臉上亦是一片緋紅,心中大概明白這位王老先生怕是不知道傅毅洺是個天閹,她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