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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正在和晴明對飲的酒吞assassin)完美無缺的笑臉突然僵了一下。站在她旁邊的茨木berserker)吸吸鼻子,感受到了什麼氣息一般,急急忙忙的叫了一聲:“酒吞!現在怎麼辦?”
酒吞assassin)對著晴明盈盈一欠身,微笑道:“人家雖說很感激今天您的款待,然而可惜的是時不待我,咱生而為鬼,在這大江山還有很多未了的俗事要辦……”
“酒吞!”茨木berserker)又喊了一聲,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抬腿就想往外面走。
酒吞assassin)做戲做全套,一口氣喝幹了酒,依依不捨的拉了一下晴明的袖子:“當然咱也會回來看您的,希望大人到時候也能如此慷慨大方……”在著重強調了“慷慨大方”四個字之後,她優雅的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打算開溜。
其他人還在敲門,但是醫生說我那幾個逃家的英靈又想跑路。情急之下顧不了那麼多,我一手撐在瑪修的盾牌上,一個利落的翻身越過圍牆進入到了安倍晴明的庭院裡,同時一個眩暈技能已經打了出去,嘴裡大喊一聲:“酒吞你給我站住!”
紅頭發的酒吞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向著那個沒有被控住的金色的英靈喊:“茨木!你現在有種跑!你有種一輩子都不來迦勒底!我讓酒吞天天給你燒紙錢!”
白頭發的茨木這下也看著我。
“……”我當做沒看見,沖上去一把握住酒吞assassin)的脖子搖啊搖:“你快點把你吃進去的石頭吐出來啊啊啊啊!!這可是十份人類的希望!勞資還要撈劇情池的啊啊!”
酒吞assassin)被我搖的直翻白眼,仍舊毫不屈服,斷斷續續的說:“你豈不知……吃、吃下去的飯哪有吐出來……的道理,咱說抽出了大流士……那就是……已經涼了……嗝。”
我失魂落魄的放開她,想了想指指那個緊張的不敢動的茨木berserker):“那她是怎麼出來的?”
酒吞堅持著給我拋了個媚眼:“老爺真是明知故問……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偷偷從鬼界跑出來的呀……噗嗤,你該不會覺得咱真的可以抽出金卡吧嘻嘻嘻~”
“……”
“aster!不管怎麼說那家夥現在已經是你的從者了啊!你不能家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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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陰陽師安倍晴明,武士源博雅,迦勒底禦主臨京川——也就是我,茨木童子,酒吞童子,茨木berserker),酒吞assassin)圍成一圈坐在一起,表情嚴肅的彷彿是在開一場國際會議。
為了表達我的莊重之情,我特意換了個發型,穿了那件叫做王室名牌的禦主禮裝——沒有日式和服,只好西裝來湊。同時考慮到既能撐場子又有一身正氣足以取信於人,我讓坂田金時實體化站在了我的身邊。
從某種程度上講,我既是受害人,也是理虧的一方。酒吞assassin)作為整個搗亂事件的幕後黑手,她屬於迦勒底一方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面對真正什麼也不知道、無辜受害的晴明先生還是感覺很愧疚的。然鵝魯迅曾經說過不),談判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保持心態上面的理直氣壯,於是我維持著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平淡的向幾人解釋了前因後果,而後禮貌的表示願意給受到精神損失的本土人士給予一定程度的補償。
要說晴明不愧是酒吞assassin)一眼看中的美人兒,哪怕冷著一張臉,仍舊好似是畫中仙,水中月,給我等凡夫俗子一種不可玷汙的聖潔之感。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扇子,若有所思的聽完了我們的解釋。我還記得遊戲裡這位其實是因為緊跟巫師界前輩伏地魔先生的腳步強行分裂了自己的邪惡的部分,導致失去了記憶。但是此時此刻他毫無慌亂與迷惑,反而似乎一切盡在掌握,讓人不由得感慨一句,不愧是名留史冊的大陰陽師——起碼這個涵養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補償就不必了……”晴明微笑道,“畢竟你對此也毫不知情。我現在擔憂的是,酒吞小姐和茨木小姐來到我們世界,究竟和最近為禍京都的神秘力量有沒有關系。”
“咦?”我還真沒想過這一點。我本以為茨木berserker)和酒吞assassin)其實是跟金時一樣自己作死,結果被大宇宙的惡意針對了。但是詳細詢問後,卻發現這兩個人居然是被動跑到這邊來的。酒吞之前跑到我的夢裡順便順走了我的石頭)也是為了給我一個危險預警的小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