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
“恬恬,我們出去吧!我大哥估計已經到校門口了。”敖心心提著大包裹,裡面是被褥和薄毯還有枕頭,地上還放著兩個藤箱。
冬天的棉襖厚衣服和厚被子,她上個月特地搬回去了,就是擔心今天東西太多拿不下。
像她現在一手大包裹,背後揹著藤箱,手上也提了個藤箱,剩餘的桶子盆子熱水壺茶杯飯盒,一些沒裝進去的東西恬恬幫她拿著。
兩人大包小包的走到校門口。
敖安森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一直沒看到小妹出來,正打算給門衛大爺塞幾顆糖,看能不能進去找找。
沒想到還沒等他行動,便看到小妹走了出來,東西還挺多,敖安森連忙上前把大包袱和唐恬手上的東西接過來。
“恬恬,謝謝你今天來送我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們書信聯系。”唐恬的東西昨天下午就讓她爸爸搬回去了,今天是特意來送敖心心的。
“好,那我先走了,心心,要想我啊!”唐恬同學依依不捨的騎著腳踏車離開了。
敖心心揮了揮手,送走了好友,兄妹倆坐著三輪車去坐客車。
從市裡到縣裡得坐四個多小時的車,有段路還不平坦,賊累人。
等倆人到達永臨縣時,已經是中午兩點了,兄妹倆饑腸轆轆的,決定哥哥守著行李,妹妹去國營飯店買幾個包子或者饅頭。
敖心心拿著飯盒小跑進了飯店,買了六個肉包子,一份紅燒肉。
十五分鐘就從店裡出來了,兩人找了個角落,吃著午飯。
“小妹,紅燒肉真香。”敖安森聞到了肉香,狠狠的嚥了咽口水。
“快吃快吃,餓了吧大哥,紅燒肉也開啟吃。”敖心心遞給大哥三個肉包子,開啟飯盒,這家飯店的大師傅手藝不錯,做肉菜尤其捨得下料,色香味俱全。
敖安森也不跟妹妹客氣,咬了口肉包子,之後又夾了塊肉,有半個月沒吃肉了,最近機械廠裡的食堂少有葷菜,地裡的莊稼長得也不太好,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兩人填飽了肚子,提著大包小包去了縣醫院門口,敖安森把腳踏車鎖在了那裡,交了一毛錢有人看著。
半個小時後,敖心心坐在車後座,抱著大包袱,揹著藤箱,另一個藤箱被敖安森背在胸前,其他的東西掛在車龍頭上,兩人可謂是想盡了辦法,終於騎著腳踏車行駛在回村的路上。
敖心心是兩年穿過來的,原主父母當時相繼離世,回學校又看到暗戀的男同學和室友談了物件,心情鬱結,悲傷過度,消香玉損。
原主父親敖志民是運輸隊司機,路遇泥石流而死,母親吳芬蘭在丈夫離世後一個星期,在河邊洗衣服時不慎落水而亡。
留下兩子兩女,大兒子敖安森,當時20歲,二女兒敖菁菁,當時18歲,三女兒敖心心15歲,小兒子敖安焱13歲。
敖安森當時已經高中畢業兩年,正值縣裡機械廠招工,直接考了進去,做的文職。
敖父剛去世時,老宅那邊的爺爺是想讓大伯家的堂哥頂替他的工作的,但被敖母拒絕了,她們二房跟大房的大人關系一般,不親近也不陌生,就是普通的親戚關系,她丈夫的工作怎麼可能給別人。
最後工作給了當時還有一個月就高中畢業的敖菁菁,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去開貨車,這時運輸隊的老會計快退休了,他家的大孫子不耐煩坐辦公室,男人嘛!天生對開車感興趣,剛好跟敖菁菁換了崗位,她高中畢業當會計也能正好勝任。
也是因為這份工作,敖菁菁在學校談的物件家裡才沒反對他們,畢竟城裡的有些人是看不上鄉下來的姑娘的。
更別提給自家兒子找個農村媳婦了。
敖菁菁守孝一年才嫁過去,婚前一年的工資她是想留在孃家的,不過敖心心三人商量了,最後把這錢換成嫁妝給她帶過去了,準備了一塊手錶,一條毛毯,兩個大紅色印花熱水壺,兩床被子,六套衣服做陪嫁。
新郎那邊給的聘金66塊,腳踏車一輛也都帶回去了,這場婚禮可謂是給敖菁菁掙足了面子。
當時可是羨慕了全村人,新郎那邊來吃酒席的親戚朋友都覺得新娘子家裡太寵姑娘了,一個個酸的緊,畢竟就算是縣裡的人家,也不是家家都捨得給嫁出去的女兒這麼多嫁妝的,老宅那邊的爺爺還罵了幾兄妹,說他們為個丫頭片子浪費這麼多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孝敬老人。
他們都不稀得搭理他,這做爺爺的對孫子孫女也沒多好,二兒子二兒媳去世了也沒關心小輩,還特意來說了每年的養老錢不能少。
真是膈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