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一直放聲大哭,他哼哼唧唧了孃親三四天的時間,才要到了幾個銅幣,買來了最愛的糖葫蘆,還沒吃上一口就被人搶去,委屈極了,此刻看到有人為自己撐腰,哭的更兇了。
王野隨意的站著,將只吃了一顆的糖葫蘆丟在地上,狠狠一腳上去,踩了個稀爛,藐視著眼前的守衛,環抱起了雙臂。
男孩看著地上被踩成稀爛的糖葫蘆,傷心欲絕。
王進的怒氣更盛了,這個無恥之徒,搶了就搶了,還不吃完,浪費糧食,當著孩子的面,將剩下的糖葫蘆給踩爛,可惡!可惡!
正準備動手,可忽然,王進內心咯噔了一下,目光死死盯著王野腰間的腰牌,金色的腰牌,這是王家最高等級的腰牌,只有王家本家弟子才有資格攜帶,而他們的腰牌則是木製的。
王進倒吸了一口涼氣,怒氣消散不見,急忙抱拳鞠了一躬,說道:“對,對不起,不知是本家弟子駕到,還望恕罪。”
那男孩也很有眼力勁,看到這裡,哭聲立刻小了很多,滿臉淚痕的看了一眼王野,不知所措。
王野沒有理會王進,而是掃了一眼男孩,兇惡道:“滾蛋,以後在讓我看到你吃糖葫蘆,我拔光你的牙!”
小男孩抽泣著,也不敢再繼續逗留,轉身便跑走了。
見此,王野對著王進淡淡揮了揮手,後者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長長吐了口氣。
雖然畏懼王野王家本家的身份,可是王進和王生內心還是不舒服,怎麼王家本家有這麼可惡的子弟,竟欺負一個孩子,這傳出去真的好嗎?也好在門口這一塊禁制商販擺攤,不然可就要鬧出大笑話了。
王進已近中年,家中也有孩子,他如坐針氈似的站著,腦海之中浮想聯翩,不斷的想著自己孩子要遇到這樣的人該怎麼辦,也要被這樣欺負?
他心裡不舒服到了極致,眼看著王野站著原地不動,便回頭對王生說道:“我去找一下堂主。”
聞言,王生微微一愣,壓低聲音道:“你幹嘛,別惹事,他可是本家的人。”
“就是我們處理不了,才要找堂主,待會若是那孩子回家學嘴,他爹孃肯定會找來的。”王進繼續說著,放下了武器,匆匆跑進了金玉堂內。
金玉堂堂主,王展,年近五十歲,坐在大堂之中正翻閱著手中的書卷,卻突然被打斷。
王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抱拳躬身說道:“啟稟堂主,門口出了點小事。”
“說吧。”王展沒有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說道。
“門口來了一個王家本家的弟子,他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還欺負小孩,搶走了一個小孩的的糖葫蘆,並對小孩一通辱罵,屬下擔心小孩回家學嘴之後,父母會帶著小孩來找咱們。”
聞言,王展一臉扭曲,額頭青筋暴起,不滿的將書卷丟在了桌面上,冷冷說道:“混賬,都說族長護短,都護短到了這樣的程度麼,本家族人連孩子都要欺負,淨給我惹麻煩,帶他進來,稍後那孩子若帶著家長到了,也一併帶進來,這種事情不能當街處理。”
“屬下遵命。”王進應了一聲,剛轉身,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小聲道:“堂主,您不親自去麼?對方怎麼說也是本家族人啊。”
“除了族內的長老和族長親至,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沒資格讓我親自過去,帶他進來找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