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君繼續道:“港島也曾發生過真假千金事件,不過馮家不如許家,家族內部鬧得烏煙瘴氣。”
“看來陸總很瞭解這些八卦。”川錦似笑非笑,“是關心真假千金?還是想起從馮家截走的幾筆奢侈品訂單呢?”
陸振君熱絡的情緒淡下來,“二小姐對陸家瞭解的事也不少。”他放下酒杯,“你今天約我吃飯是為何事?”
對方態度冷下來,川錦依然保持著熱情:“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私事,是為了你妹妹?”
“沒錯。”
陸振君顯然對夏禾露更感興趣,“你也想勸我放棄追求夏小姐?”
川錦好奇:“還有別人勸過你?”
陸振君道:“許綿川,許總。”
川錦瞭然,“我猜也是她。”
陸振君靠著椅背,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姿態十分明確:“我知道夏小姐有男友,但他們還未結婚,甚至還沒訂婚,那麼我也有追求夏小姐的權利。我看在週二公子的面子上答應和二小姐見面,你如果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那麼大可不必,我認定的人和事沒那麼容易改變。”
川錦聳肩,“那看來我們只能聊公事了。”
她如此爽快,陸振君反而有點摸不到頭腦,“你不勸了?”
“大姐都勸不動你,我幹嘛白白浪費和你吃飯的機會。”川錦笑了下,意有所指道:“再說,我很清楚這件事的結果,勸不勸你又有什麼關系,最後你總會知難而退。”
陸振君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得不到夏小姐的心?二小姐的結論是否下得有些早?”
川錦:“因為我比你清楚,我妹妹和她的男友有多相愛。露露最低谷的時候是汪玉江陪在身邊,為了她,汪玉江什麼都願意做。他那麼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給露露最好的生活,這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愛,我覺得可以支撐他們走很久。”
“什麼都願意做?二小姐言過其實了。”
陸振君自信地笑道:“最好的生活我就可以給,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漫長的等待上?愛情在財富和地位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擁有愛情不一定能有財富和地位,但有財富和地位的人,一定能擁有愛情。這是我的觀點,我也在極力踐行它。”
汪玉江未必能打拼成功給夏禾露最好的生活,而他一定可以。
川錦看著他,“陸總這麼有信心?可我怎麼覺得,這次你會輸得很慘。”
陸振君大笑,“看來我們有不同的觀點,誰也說服不了誰。”
川錦眯了眯眼,“既然這樣,不然我們來個賭局?”
陸振君來了精神,躍躍欲試:“好啊,怎麼賭?”
川錦道:“就以露露和汪玉江的感情賭,我賭到任何境地,露露都不會放棄和汪玉江的感情。我贏了,你主動退出,放棄追求露露,怎麼樣?”
陸振君興致高昂:“可以。如果我贏了呢?”
川錦轉了轉左手中指的戒指,笑道:“我沒記錯的話,陸總手裡有一套民國時期的藍寶石項鏈?就是從馮家手裡搞來的那套。”
提到馮家,陸振君的表情再次變得不自然起來,“是有,你提這幹什麼?”
“當年馮家因為真假千金的事起風波,生意上出了紕漏,陸總借這個風口奪走了這套寶石項鏈。後來馮家氣不過,一直從中作梗,導致整個系列五條項鏈遲遲無法脫手,到今天已經過去四年。”
不等陸振君說話,川錦立馬又說起自己的目的:“陸總知道我有部新劇《桃花扇》在拍嗎?劇情裡的反派男二是個珠寶大盜,因為偷了一套價值連城的國寶級首飾被通緝,為了掩蓋身份躲進戲曲班子長生樓,成了一名生角。故事的其中一條線就是追查首飾和反派男二的下落,裡面最重要的道具就是那套國寶級首飾。”
陸振君明白了,“你想借用那套珠寶項鏈?這就是你說的公事?”
“沒錯。”川錦點頭,“我提馮家沒別的意思,我知道陸總急於脫手這套珠寶,我能承諾陸總的,就是《桃花扇》可以免費為這套首飾做宣傳,只要劇一播出,保證陸總能成功轉手這套積壓四年的系列寶石項鏈。”
“你想以這作為我贏了的賭約?”陸振君笑了一下,“我就算不答應,項鏈借給你了,劇播出後我同樣可以出手,犯不著拿這個做賭約讓自己吃虧啊。”
川錦挑了下眉:“可我也沒說一定要用陸總的珠寶,申市不是沒有和許家交好的珠寶大亨,比如瑞紀的王董,我也可以找他借啊,你說是不是?”
陸振君默默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川錦一笑:“其實陸總,這個賭約你不吃虧。你贏了,我整個劇組幫你宣傳珠寶,你輸了,雖然不能再追露露,但這套項鏈也在公眾面前露了眼,你想怎麼操作都方便。而我,只不過幫妹妹妹夫解決了一個情感障礙,怎麼算都是你最劃算。”
陸振君有些心動,一個小打小鬧的賭約就能避開馮家解決那套首飾的銷路,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