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露臉色漲紅,竟然都被許川錦猜對了。
有這個心思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她拿了許綿川下注,就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認。何況夏禾露從來就不覺得許家和鄭家聯姻是壞事,鄭京元本來就是最適合許綿川的人,她這麼做,明明是對兩家都好的事!
就是許川錦,鉚足了勁要攔著,明明是她見不得許家好!也見不得她掌管旭日傳媒!
“許川錦,你只是個假千金,許家的事本來就輪不到你管!”她已經走出這一步,回不了頭,鄭京元也不會讓她們離開,夏禾露只能選擇繼續幫下去。
川錦懶得和她廢話,拎起一瓶酒道:“許家的事我不屑管,你我也不想管,但大姐的事我管定了。”
說完,酒瓶從川錦掌心飛出,狠狠砸在剛才笑得最大聲的男人肚子上,這一下帶了驚人的力道,男人當即痛得弓起身體哎喲叫喚。
包廂內亂了起來,下一秒,川錦趁亂搶走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一杯酒。
火焰在杯中跳動,川錦拿著酒杯,目光冰冷巡視在場眾人。
坐著的男人紛紛站起來,門口兩人也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杯酒潑到自己身上,引火燒身。
川錦定定地看著一人,作勢要往他身上潑。
“別、別潑我!!!”
男人大叫一聲,推開人奪門而逃,幾個沒用的也跟著跑了,剩下門口兩個,不知道是怕川錦還是怕鄭京元,站在原地沒走。
驚叫聲喚醒了喝醉的許綿川,她甩甩頭,迷糊中看見一團火在妹妹手上跳動。
“小錦!”許綿川大驚失色,短暫地清醒了一瞬。
鄭京元穩穩地坐著沒動,他知道川錦不敢潑他,看著川錦的目光反而愈加深沉,嘴裡低聲唸叨兩個字:“夠野。”
“許總,咱們怎麼說的,你陪我喝完這瓶酒,過去的事我既往不咎,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鄭京元一個眼神,門口兩個男人一人一個控制住許綿川和夏禾露,鎖著他們的胳膊死死壓制,川錦手上有燃火的酒杯,反而沒人敢動她。
夏禾露變了臉色,“鄭總!你這是幹什麼!”
事情的發展雖然和計劃不一樣,但根本沒有用強這一環節,何況是把她也算在裡面!許綿川來之前,包廂裡的人都是商量好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鄭京元一起做局,現在竟然把她也控制住了!
胳膊被反扭到身後,關節劇烈疼痛,根本不是演戲該有的力度,直到這一刻,夏禾露才真的開始慌了。
“鄭京元,你說會向大姐求婚,正式提出交往和她在一起!你怎麼能這麼做!”
“蠢貨。”鄭京元嗤笑一聲站起來,走到許綿川面前掐起她的臉,“答應了就要算數?誰教你的?許川錦踩到老子頭上,不是許綿川縱容的?我他媽忍到現在算給你們臉了。”
許綿川酒量不行,連續幾杯下肚就開始暈了,臉頰酡紅,醉眼朦朧,打理精緻的頭發垂下幾縷散在眉間,嬌媚極了。
鄭京元的呼吸快了一些,側目看了一旁的川錦一眼,惡劣地笑道:“今天運氣不錯,你們姐妹倆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心動。”
醉了的許綿川散發著和平時完全不同的風情,鄭京元把持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就要親下去。
“不準親!!”夏禾露崩潰大喊。
一隻酒杯飛來,抓著許綿川的男人下意識躲開,帶著手裡的人動了動,正好避開鄭京元的嘴巴。
“許川錦你他媽——”鄭京元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