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結束通話,川錦蹭著拖鞋進來,一邊拿草莓一邊憤恨地抱怨:“搶我的演員就算了,還踩《桃花扇》一腳,鄭京元真無恥!!唔,這草莓好甜!姐你嘗個。”
許綿川嚥下草莓,笑著安慰她:“也許是人家自己想去《入畫》劇組呢,《桃花扇》一直藏鋒,也不是人人都有一雙慧眼。”
“也是。唉,沒了就沒了吧,我再找找別人,這個角色演好了很出彩的。”川錦抱著玻璃碗嘆氣。
“你之前不是有個看好的學生演員?”
“你說鬱景琛啊,他忙著上課,我不準他接戲來著。再說這個角色和他的定位也不太符。”
許綿川擦了擦手,“他已經快畢業了,在校學習是好事,優秀劇組的鍛煉也能學到更多東西。你也沒看過他的表現,怎麼知道他不能勝任這個角色?”
川錦一顆顆往嘴裡塞草莓,思考鬱景琛出演《桃花扇》的可能。大姐掌管旭日傳媒多年,建議應該差不了,想了想,川錦決定先讓鬱景琛看看本子。
“你今天不回許家嗎?”
許綿川抱了一床新的被子出來,挑眉一笑:“怎麼,不想姐姐陪你?”
“巴不得你留下來。”川錦倚著門框笑道。
許綿川鋪好床,拿走她手裡的玻璃碗,皺眉訓斥:“燒剛退就吃這麼多?我看你是一點不長記性。藥吃了沒?”
川錦癟嘴:“吃了。你洗這麼多不就是給我吃的。”
“你不會給我留幾個?”
川錦撓撓臉蛋,“噢,我去給你洗。”
許綿川攔著她,“行了行了,你別碰水了,回頭身上又不痛快。”
她本來也沒想吃,擔心川錦吃多了涼的難受。
“早點休息吧。”
一夜過去,許綿川正吃早餐,衛馳的電話準時打了進來,她避開川錦去了廚房,又拿妹妹生病當了藉口。
兩天之內三次耍人,衛馳要再看不出點什麼,白在衛家廝殺那麼多年了。
他煩躁地點了支煙,許綿川教養良好,不會無端掛人電話,通話還在繼續,點煙的聲音就這麼傳到了她耳中。
“綿川,你還是在生氣,對不對。”衛馳低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不是質問也沒有怒意,有點摸不清她心意的無奈和挫敗,許綿川眼神動容,柔聲道:“沒有。關於你前幾天不來找我的事,我確實已經不生氣了。”
衛馳不解:“那你?”
“你自己想想。”許綿川冷哼。
衛馳啞然,自己想?他能怎麼想?往哪兒想?這不是給他一盤咖啡豆要他交出豆漿,根本無從下手啊!
女人心海底針,前輩誠不欺我。
衛馳掐了煙,摸著頭發求道:“這…我慢慢想,但你別躲我,我們幾天沒好好說過話了,你、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許綿川這麼多年的好脾氣也不是裝出來的,衛馳一求饒她就不忍心了,最後還是軟下語氣道:“好,今天我約了專案組開會,在pt基地,會議結束得早,你可以早點來。”
衛馳振奮起來:“好!我四點到,結束我們去吃飯,紅荷酒家怎麼樣?我姐說他們新出了一款桃膠雪燕羹,補氣血的,很適合女孩。”
許綿川臉上終於泛起笑意,“好,聽你的。”
衛馳不放心道:“這次你不會再溜我了吧?”
許綿川沉吟幾秒,認真道:“不會。”
衛馳被騙幾次,依然對心上人深信不疑:“好好,下午見。”
結束通話,衛馳吹著口哨開車回了集團,到了後通知秘書把緊急事項提前,其餘工作推後,下午三點,他準時下班離開公司,一腳油門開到了pt基地。
辦公樓人來人往,衛馳輕車熟路來到許綿川辦公室,讓專案助理幫他遞個話說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