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錦繃著神經,雖然很不想周霖燦為許綿川說好話,但還是每個字都認認真真聽進了耳朵,越聽越覺得姐姐本來的意思應該就是這。
她難受地揉了揉眉心。
許綿川可是會在原主離開後滿世界找她的人,怕她被鄭京元傷害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
今天的爭吵看來是酒精影響大腦,她情緒太激動誤會了。
“等會兒。”理智回籠,川錦眯起眼:“你怎麼知道我姐說了什麼?好啊周霖燦,你偷聽我們說話?”
男人踩下剎車,淡定地和前車拉開距離,說:“你們吵成那樣,我想不聽見也難。何況辦公樓人來人往,我守在外面也是為你們考慮。”
川錦上下掃了他一通,“哼,比我還會扯。”
周霖燦一笑,“想通了?”
“就算是那樣,她也可以直接和我說,進門就把我批一頓…我、我誤會也正常。”川錦心虛地別開視線,磕磕巴巴說道。
知道她面子掛不住,周霖燦轉而道:“我有一個想法,你想不想聽。”
“……什麼?”
“這件事上,你把許總當成姐姐,站在了家人、親人的角度去看是不是?”
川錦白他一眼,“廢話。”
周霖燦不介意地笑道:“那你有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待?一個不止需要親情,還需要愛情的女人。”
高速運轉的大腦突然卡住了某個零件,川錦驀然愣住,腦子混沌一片。
“我猜她說那話的意思,不是你沒有資格管她的事,而是在和鄭京元有關的事上,比起你,有更適合也更該出面的人。”周霖燦敲了敲方向盤。
短暫的怔忪過後,川錦頓悟,震驚道:“你、你是說——”
【衛馳???】
周霖燦勾了勾唇角,“就是你想的那樣。”
“!!!”
雖然答應幫衛馳追姐姐,但這麼短的時間,兩人已經到這麼認可對方的地步,川錦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難道在許綿川心裡,衛馳已經是可以過問她的感情,甚至是婚姻的存在了嗎?還是在她決定幫衛馳之前?!
等她消化了一會兒,周霖燦才又繼續道:“二小姐,我之前和你說過,衛馳是個很粗糙的行動派,他表達感情的唯一方式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以我對衛馳的瞭解,他喜歡你姐姐這件事,你姐姐應該很早就知道,並且聽他說過無數遍了。”
這事川錦倒是清楚。
“聽過這句話嗎,烈女怕纏郎。”
“噗。”川錦不知想到什麼笑了,“我姐姐又不是烈女。”
她一笑,車裡沉悶的氣氛被驅散,周霖燦也跟著笑了:“表面不是而已。你有沒有發現,她在處理鄭京元的事上,嘴上總是推諉周旋,其實每次都很堅定?”
遙想幾次談話,許綿川的表現確實是這樣,川錦點了點頭,一雙眸子不由鎖在周霖燦身上,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許總這樣溫和堅定的人,就像一潭平靜的深淵池水,只要有人往裡投入一顆石子,就會激起連綿不斷的漣漪,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