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錦:“聊你個頭……”
鄭京元沒聽清,“你說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川錦抄起桌上的酒杯,對準鄭京元的臉奮力一潑,滿滿一杯酒紅色液體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流下,頃刻間將銀灰色西服染成了深色。
川錦動作太快,許綿川根本來不及攔。
“二姐,你幹什麼?!”夏禾露驚呼。
“許川錦!上次廢了我的西裝沒找你算賬,你他媽又潑我?!”鄭京元慌忙站起來大吼。
川錦抬著下巴冷哼:“上次我還咬你了呢,想不想再試試?”
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包廂明亮的燈光下晃得鄭京元手指直哆嗦。
川錦站在許綿川面前,表情兇狠像條惡狗,“鄭京元,給你兩分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誰允許你覬覦我姐姐了?誰說要和你鄭家聯姻了?”
鄭京元接過夏禾露遞的帕子,一點一點擦拭臉上的紅酒,惡意滿滿地回答:“許董事長,許太太,他們說了。”
“誰說的你去找誰!”
“許川錦,你有什麼資格管綿川的事?許安國礙於情分承認你是她女兒,你還真把自己當豪門千金了?”鄭京元嘲諷:“我娶你姐姐門當戶對,是對鄭許兩家公司都利好的事。你一個勁兒阻攔,是不想讓許家更好,還是看不慣你姐姐嫁個更好的人家?嗯?”
“承認了?你根本不是喜歡我姐姐,就是看中她的價值才娶她,這種理由你包裝一下糊弄大眾就算了,還敢當著我的面說?”川錦不甘示弱,罵得更狠:“你這種吃喝嫖賭樣樣幹的人渣敗類,沒進局子是你爹在上面撈,活得長都是醫療技術水平好,我姐嫁給你和當寡婦有什麼區別?”
“你敢咒我死得早?!”鄭京元指著川錦,被她一瞪又趕忙把手收了回來。
“您是博亞總裁,這麼大的罪名我擔不起。”川錦嫌惡地看了眼他的手指,“你要真死得早,我姐那就不叫聯姻,叫沖喜。你以為我是介意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是怕你年紀輕輕掏空身體,不舉怎麼辦?我可不怕我姐當寡婦,大不了分了鄭家遺産包養男模,比跟著你瀟灑快活,我是怕她嫁個沒用無能的秒男守!活!寡!”
鄭京元氣得雙目發紅:“許川錦你他媽再敢亂說!!”
“動這麼大氣幹什麼,不是被我說中了吧?難怪小甜黛說什麼都不跟你,原來鄭總已經不行了?還說什麼放她自由,不放行嘛,回頭人家包個男模你又不高興了。”
酒精麻痺大腦,鄭京元氣得頭腦發昏,感覺面前有三個許川錦在同時罵她,想動手讓她閉嘴,手腳麻木得不聽使喚,差點栽倒在地上。
“露露快扶一下。”許綿川攔著川錦急道。夏禾露小心翼翼上去扶著,她知道鄭京元愛動手,不敢捱得太近,手虛虛地抓著西裝布料。
川錦這下罵爽了,之前虛與委蛇真是把她憋壞了。
罵得口渴,她抓起酒瓶灌了口酒,鄭京元以為她又要潑他,下意識躲了一下。
“哼。”川錦鄙夷地看他一眼。
鄭京元怒火中燒,一把推開夏禾露,質問許綿川:“許總,你就聽著她這麼罵我?”
許綿川從容地維護道:“鄭總,小錦喝醉了,你何必介意她的醉話。”
又是同樣的話,鄭京元看見她的表情就來氣,許綿川這個樣子,和在星藍有什麼區別!他已經夠放低姿態了,換來的還是她這副冷淡的模樣,真把自己當女神了?!
鄭京元眼神狠戾。
對他無動於衷是吧?縱容許川錦罵他是吧?他鄭京元還從沒在這種事上跌倒過兩次!軟的不行,那他就來硬的!
一直沉默的周霖燦抬起頭,看向鄭京元的眸光驟然變得幽深。
【許綿川,老子有的是辦法得到你】
【許川錦敢三番兩次阻攔,我就讓她看看阻攔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