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特麼有病啊?!”許瓏川氣急敗壞地沖到車頭檢查,“我的車你憑什麼砸?!”
川錦冷冷道:“我看是你有病。我不收你的車,是因為我認為身為工作的姐姐,不該收還在讀書的弟弟這麼貴重的禮,你要是不爽可以和我吵和我鬧,我隨時奉陪。你倒好,賭氣去飆車,腦子缺根筋就去醫院,螺紋山再好的風景也治不了腦殘。許瓏川,你的錢我是管不了,你的命我還能管一管,再敢提飆車,不用等你在賽道出事,我現在就把你的腿打斷。”
裴玲娜張了張嘴,沒出聲,十幾年來頭一遭沒有幫兒子指責女兒。
川錦朝許綿川伸手,“姐,扶我一下。”
砸車用的勁大,左腳落地借力,現在又開始疼了。
許綿川把人送回別墅,臨走不忘給許瓏川使個眼色。
可惜弟弟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許瓏川站在原地,腦子裡全是川錦罵他的話。
他聽見什麼,許川錦說要管他?他可以隨便和許川錦鬧,她隨時奉陪?
隨、時、奉、陪?
…
二樓房間,許綿川幫川錦上藥,“你剛那一出可嚇著我了,以前吵歸吵,第一次見你動真格的。”
川錦忍痛道:“他不識好歹,你的話都不聽,那我只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許綿川抬眸看她一眼,“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管瓏川的事。”
“我今天也沒想管啊。”川錦嘟囔:“誰讓他硬要去飆車。”
“飆車是不好,但你砸車…還是讓我很意外。”抹完藥酒,許綿川收起小瓶子。
川錦避開姐姐的目光低頭看腳,說:“螺紋山這種程度的賽道許瓏川都已經跑過幾次,再放任他玩下去,下次就不知道去哪條野道了。他要是命大,出事直接沒了倒好,要是半死不活地救回來,落個終身殘疾一輩子坐輪椅,鬼才搭理他。”
說到最後,川錦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臉色也僵硬得很。
許綿川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語氣的異樣,一時間想起川錦對輪椅深惡痛絕的模樣。
難道……小錦有朋友出過類似的事?
這事不好直接開口問,許綿川壓下心底的疑惑,點頭應和道:“你說得對,瓏川還太小,這種事還是得管著他。”
川錦連忙抬頭,“我就管他這一次啊,以後你們來。”
“行行行,知道你倆還沒和好,你不話。”許綿川笑著搖了搖頭,“我去讓他們準備點吃的,你先休息。”
“嗯。”
川錦安靜地坐了會兒,還是不放心。
她和許瓏川的關系還沒改善,按照原書設定,他不可能這麼乖聽她的話,剛剛不吭聲多半是被她罵懵了,等反應過來,估計還會找機會玩車。
川錦摸著下巴,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至少在兩人關系和緩一些前,不能讓他動心思去飆車。
夜深,許瓏川接到好友的電話。
“你丫怎麼回事,還不到?這個點再不來,跑完兩圈直接看日出得了。”
許瓏川:“有事,不來了。”
對面響起幾道不同的聲音,好一頓問候,許瓏川自知理虧,沒反駁。
一個聲音把其他人壓了下去,“不是,怎麼回事啊,你答應的局可從來沒爽約過。”
許瓏川想了想,把砸車的事說了,“所以,現在車砸了,玩不了了。”
好友接二連三嚷嚷。
“你說你,出個門還能被你媽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