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作為豪門,教育上從不欠缺資源,許綿川從美高一路到斯坦福,常年在國外接受優質教育,許瓏川也多次遊學,最後走捷徑上了f大。
但原主因為該死的八字,一直被許安國要求留在申市,留學是不可能的,出國看望姐姐是限期的,考大學也是不被允許離開申市的。
這麼些年,許綿川和許瓏川名下陸陸續續有了房産,可原主,只有許家東側樓樓角條件最差的那間臥室。
剛穿來時,川錦在原主臥室找到過一個隔間,裡面是一個小型展示廳,三面牆的展覽櫃兩個堆滿書籍,一個放滿獎杯和證書,巨大的落地窗邊還有一架黑色三角鋼琴。
原主是藝術型人才,在表演、演講、鋼琴、繪畫上都極有天賦,這樣的人,本該在世界的舞臺上綻放光采,而不是被困在許家別墅,永遠只被當做旺門庭的八字。
川錦心裡難受,她明明只是外來的穿書者,竟然對這位假千金完完全全感同身受,那些事難過得讓她想哭。
紅酒慕斯也掩蓋不了心裡的苦澀,川錦放下蛋糕調整心情。
她答應了姐姐開開心心過完今天,才不會讓自己陷入悲傷的情緒,只是書裡的劇情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擦了擦淚水,川錦調整好情緒,面前突然出現一雙長腿,“這道甜點這麼美味嗎,二小姐竟然吃哭了?”
紅色手帕遞到眼前,川錦循聲抬頭,猝不及防撞進周霖燦含笑的眼底。
“周總?”川錦連忙起身。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用客氣,二小姐坐。”周霖燦按著她坐下,手指輕觸面板的瞬間便彈開。
“哪有客人站著主人坐下的道理。”川錦笑了笑還要起身,周霖燦已經主動坐到旁邊,這下她再站著也不合適了。
別扭地坐回原位,川錦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哭,周總不要誤會。”
周霖燦很識趣:“好,我不誤會。”
川錦:“紅酒慕斯也就一般般,誰會為一口蛋糕哭啊。”
“嗯,你說得對。”
“……”
【說得對你還不把手收回去!!】
紅色手帕依然遞在眼前,川錦無奈地接過道謝:“謝謝周總的手帕,等我洗過,下次見面還你。”
周霖燦本想說不用,轉念笑道:“好。”
兩人並排坐在休息區,男人存在感太強,川錦忍不住偷偷看他。
周霖燦一身銀灰色西裝,頭發只做了簡單的造型,一張臉還是那麼俊美銳利,要不是身上紳士溫柔的氣質,這人應該很不好相處才對,但他卻察覺了自己的情緒,主動送上手帕。
川錦直覺覺得,真實的周霖燦應該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周遭異樣的安靜,川錦主動挑起話題:“周總什麼時候到的?”
周霖燦垂眸應道:“有一會兒了。”
到了多久,就聽了多久許二小姐的心聲。
他的讀心術好像尤其能識別許川錦的聲音,總能在嘈雜的環境中聽清她的一切念頭,關於許二小姐糟糕無奈的二十二年,周霖燦幾乎聽了個清清楚楚。
明明身為豪門千金,獲得的教育資源還不如中産家庭,明明有那麼多閃光點,許家人卻只能看見莫名其妙的八字。明明氣性那麼大,在他面前一點小虧也不肯吃,竟然能在許家忍受這麼多年的委屈。
周霖燦想不通。
“那啥,周總……”
耳畔突然響起聲音,周霖燦回神,川錦臉色嚴肅,做賊似的把腦袋湊到他肩頭。
他看了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