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來幹什麼?”汪玉江神色微變。
“看妹夫應對如流,我也想學學怎麼和人交際。”川錦笑道。
汪玉江眉心一跳,顯然不信這番鬼話。
川錦朝他舉杯:“好了好了,我被爸趕進來的,作為許家女兒,總不好連你都在接待客人,我在旁邊偷懶吧,只好跟著妹夫你了。”
汪玉江表情冷淡,沒和她碰杯:“二姐最好是這麼想。”
川錦笑意明媚:“那是當然。”
豪門宴會,本質無非是互相亮劍展露實力,有興趣的相約日後深談,沒興趣也可以交個朋友留待以後發展,一方拋枝一方接,彼此都在為了爭取最大的利益交流應酬。
川錦知道,這種場合一句話就可能成就一個專案,她必須趕在汪玉江說話前把話頭搶過來。
被搶五次後,汪玉江忍不下去了。
“敢問二姐,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針對我?”
走到一處人少的角落,汪玉江把話挑破。
川錦無辜道:“那三妹又為什麼要趕我走。”
汪玉江皺眉:“趕你走是露露的決定,我作為她的男朋友,幫她也有錯?”
“她做了這個決定,你就一定要聽?”川錦好笑:“我的存在根本不會影響爸媽對露露的感情,你但凡是個男人,知道這事就該勸她,而不是縱容她,甚至派人協助她,你敢承認沒有摻雜一絲自己的心思在裡面?”
汪玉江眸光微沉:“我摻什麼心思了?”
“爸媽重男輕女,許家大部分家産都給了許瓏川,留給女兒的微乎其微,兩個女兒分,總比三個女兒分好,你說呢?”川錦點破他。
汪玉江維護道:“露露不是這種人。”
“她不是,你也不是?汪玉江,你進分公司才多久就敢收受回扣,野心可不小。”
汪玉江:“有野心是壞事?”
“不是,但為了成就野心不擇手段是。”細長的手指輕點腦袋,川錦道:“我頭上的傷,說到底是拜你所賜,你當初針對了我,今天就別怪我纏著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雙方已然卸下所有面具。
汪玉江搖晃酒杯,氣勢陡然一變,幽幽笑道:“所以二姐今天是一定要跟著我了?”
川錦但笑不語。
汪玉江突然笑了一聲,舉起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那二姐一定要跟好我。我這人,不怕有阻力,就怕沒人逼一把。”
這聲笑怪異瘮人,川錦鎮定下來,舉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我拭目以待。”
無人的角落,清脆的碰撞聲似乎穿透了空氣,周遭嘈雜的交談聲驀然變低,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
門外,一男一女踏入許家別墅,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地走進來,卻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個子嬌小的女人川錦不認識,旁邊那個眼熟,不就是姐姐給她科普的暴力狂。
衛馳一進門就四處打量,目光所到之處每個人都不自覺移開了視線,沒一個敢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