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唸叨她。”衛馳喝了口酒,盯著一處走神。
【其實想想,許綿川也挺有意思,博亞把旭日壓得那麼死,許安國兩口子在鄭恩洪面前屁不敢放,她倒是敢戳鄭京元心窩子,夠勁兒】
衛總面上裝得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在乎許大小姐,全然不知內心那點看法全被兄弟聽見了,一個字不落。
周霖燦不知道他在嘴硬個什麼勁,懶得點破:“沒唸叨就好,下週許二小姐在宴會上撮合我和許總,你幫著點。”
衛馳猛地抬頭:“幫什麼?你和她不是隻有合作關系?”
“目前為止確實只有合作關系,但難保以後不會變。”周霖燦調笑:“我想了想,當許家女婿…也不是不行。”
不等好友回神,他轉身走出會所,“晚上還有會,走了。”
衛馳沒挽留,安安靜靜坐在卡座,抿了口酒。
金色液體在方杯中搖晃,燈光折射,變幻出另類光彩,和許綿川脖子上的項鏈顏色十分相像。
衛馳盯著手臂上流動的光,回想和許小姐接觸的瞬間,目光逐漸幽深。
罵鄭京元的許綿川,擔心假千金的許綿川,感謝他的許綿川,他竟然記得她每一個表情。
還不止這些。
臂彎裡纖細柔韌的腰,撞進胸膛的圓潤肩頭,以及似有若無的玫瑰香,也都在腦海裡輕易浮現。
衛馳靠著沙發,仰起頭,鼻息噴灑出灼熱的酒氣。
調整好呼吸節奏,他盯著穹頂的水晶蝴蝶,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他竟然真的在想許綿川,從她離開到現在,一直在想,不僅沒有錯過一個細節,還回憶起他們在其他場合短暫的碰面。
可是——
他們明明才相處了不到十五分鐘!
衛大少捂臉,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躁鬱。
…
陽光灑進房間,川錦被明亮的光線晃醒,蹭了蹭枕頭,睡意濃烈,又把自己埋進被窩。
“醒了就起來,別睡了。”
大姐的聲音突然響起,川錦掀開被子,迷迷糊糊看到床尾站著的許綿川:“大姐?你怎麼在我房間?”
“你說呢。”許綿川黑著臉。
昨晚照顧妹妹,又換衣服又擦洗,半夜才挨著她睡下,沒一會兒被電話叫醒,許綿川徹底沒了睡意,處理公事到現在,精神實在算不上多好。
川錦倒好,在車上就斷了片,福叔幫忙抬進屋,姐姐給收拾,舒舒服服一覺睡到現在。
許綿川額角輕顫,命令道:“以後不準在外邊喝酒!”
一提喝酒,川錦想起昨晚的事,這假千金竟然跟她一樣喝完酒就斷片,真巧了。
她清楚自己斷片斷得有多突然,許綿川一個人把她從會所帶回來,估計累得不輕,連忙起身下床,好言好語保證再也不動酒。
許綿川本來也沒動氣,嘆息道:“也不是不讓你喝,但也得分場合,知不知道昨晚差點闖多大禍。”
川錦聳肩:“不就是踹了鄭京元一腳,又咬他一口。”
許綿川被她氣笑:“你說得好像不是踢他咬他,而是親他抱他似的。”
“咦,大清早的,別惡心我啊。”川錦抱著胳膊抖了抖。
許綿川瞥她:“咬鄭京元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