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玉收到了六位渡劫期大能的來信,他要的東西都齊了。
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赴午宴。
有了上次雪華池的偷襲,驗明瞭那信物的真實性,這次眾人對待季言玉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
季言玉將神草分成了七份,和眾人達成了交易。
他要的東西,單獨一樣在座的渡劫期大能都知道用途,但是合在一起可以拼成一副新的軀體,就無人知曉了。
這也是季言玉敢明目張膽地要這些東西的倚仗。
宴席散了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到宗門,而是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將六樣東西拼合成了軀體,放置在了宗門之外,佈置好的陣法當中,而後才回到宗門。
這陣法,就是林景行和林知行也破不了。
他要“死”在宗門裡,讓宗門的人看到他的屍體,相信他死了。
季言玉回到宗門後,想到了數月前又救了他一次的蘇時青。他到現在還在蒙騙蘇時青,良心有點不安,於是寫了一封信,以飛鶴傳書的形式寄給蘇時青。
如果蘇時青還在修真界,就能夠收到他的信。
他在信中表明瞭自己不是什麼林行景,而是季言玉,還不忘在信中說自己的好話,真的沒有蘇時青以為的那麼壞,最後才表達這些年欺騙蘇時青的歉意。
季言玉希望蘇時青能夠原諒他,不原諒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就要“死”了。
寫完了給蘇時青的信,他就開始寫絕筆書。
原本,他是想在文中提到的那些災難發生前,提前化解危機的。現在看來,他沒有能力做到了。
不說別的,就說宗門禁地異動,他離開了宗門就沒有辦法預防。
現在距離禁地出現異動的時間還早,現在去禁地也做不了什麼,等到需要進入禁地處理的時候,他早已經不在宗門裡了。
所以,他現在要把這些記錄下來。
季言玉開始研墨,想循著記憶,提筆將文中提到的一些災難按照發生的時間順序記錄下來,希望宗門裡的人看到後,能夠提前做好防範。
他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穿書的身份,而是假裝做了一個能預知未來的夢。寫給眾人看的,就得寫眾人能看的懂的文字了。
季言玉才剛開始研墨,就收到了雪華池的傳言。
他嚇了一跳,隨即想到自己就要“死”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去見什麼雪華池呀?於是置之不理,依舊研墨。
當他研好墨,提筆正準備預言後世危機的時候,雪華池破門而入。
季言玉想到自己就要“死”了,不想搭理雪華池,繼續寫自己的。只是雪華池沒有讓他如願,一掌掀了他的桌案。
季言玉:“……”看來用不著他“自盡”了。
雪華池給季言玉傳音之後,左等不見季言玉過來,右等也不見季言玉過來,便氣沖沖地來到了季言玉的住處。
本以為季言玉見到了他,會誠惶誠恐地行禮,結果季言玉完全無視了他。
雪華池怒不可遏,殺心頓起。
原本他是想問清楚季言玉和那仙童是什麼關系,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問了,季言玉仗著與那仙童交好,都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一掌掀了吸引季言玉所有注意的書案,緊接著又是一掌擊向了季言玉。
這一掌,他用了十成的修為,沖著要人命去的。
雪華池以前能夠容忍季言玉,無非是看到季言玉修為低,只要他有所防備,季言玉就對他造不成威脅。
他想要弄死季言玉,看他心情。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季言玉修為還是很低,但是攀上了那位仙童,很可能攀上那位隱世大能,現在又是對他這種態度,那就不能不除掉了。
隱藏在暗處的宰父承基看到這一幕急忙出手,只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