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玉搖頭:“在我將其埋進土裡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我的了。還得多謝妖王提醒,那龜甲有煞氣。我這有一份名單,這些人形跡可疑,像是禹城王派來的探子。”
禹城王是宰父承基的王叔——宰父誇野。
三年前,他就揪出了隱藏在宗門裡的妖族臥底,只是不想打草驚蛇,默默地關注,正好宰父承基來了,便交給這位妖王處理。
這宰父承基是主角團的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宰父承基拿到名單掃了一眼,和自己調查的基本相同,只有個別人不同,回頭他再派人查一查。
季言玉給了名單就走。
宰父承基見人走了連忙追了上去,硬塞龜甲,說道:“知行是你徒弟,還需你多多關照,這龜甲你就收下吧。”藥膏沒有拿出來,看季言玉腳上的傷應該是好了,用不上他的藥膏了。
季言玉推拒道:“這你放心,我就他一個徒弟,會好好教導的,你用不著這樣。”
宰父承基想到雪華池和林知行送東西時圖謀不軌,自己一片好心,東西卻怎麼都送不出去,忍不住吐槽道:“怎麼雪華池送你龜甲你就收,林知行送你護身符你也隨身戴著,卻唯獨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季言玉看著宰父承基這副吃醋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他們一個是我師尊,一個是我徒弟。”
宰父承基:“……!”他們都想要你死啊!!
說不通,也就不再糾纏。
夜深人靜的時候,宰父承基靠著柱子半躺在房樑上,等著季言玉入睡。等季言玉睡著了,他就把林知行送的毒荷包給偷出來,調換成他清除了煞氣的龜甲,三個多月的辛苦不能白費啊!
季言玉晚上一般是十一點左右睡覺,這天也不例外。
三更時分,宰父承基打了一個哈欠,估摸著季言玉應該是睡著了,這才從房樑上一躍而下,小心翼翼地偷荷包。這過程可謂是驚心動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宰父承基嚇得一哆嗦,差點隱藏不住身形氣息。
想他堂堂妖王,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不但要防著不被季言玉發現,還得防著不被林知行發現,兩頭害怕。
季言玉睡的並不安穩。
白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又是謀劃著用神草緣生賺錢,又是遇到了妖王。清除了煞氣的龜甲,他不是沒有動心過,只是他和宰父承基似乎沒什麼特別深厚的交情,怕是付不起代價。
心裡事情多,睡眠淺,也就頻繁的翻身。
另一邊的林知行睡的也不安穩,是興奮的。見到狐二小他很開心,得知季言玉也遭受過虐待很開心,早上練劍時在季言玉的教導下有所感悟更加開心,也是頻繁的翻身。
平常睡相頂好的兩人,今晚都是翻來覆去的。
這可把宰父承基給嚇的不輕,都在考慮要不要把屋子裡的兩個活爹直接弄暈,好方便他偷,不,是搞小動作。只是這樣做了,將來有暴露的風險。
季言玉睡覺的時候,是把荷包放在一個小匣子裡的。
宰父承基緊張地開啟匣子,戴著防毒手套將裡面的荷包給取了出來,再放進去了一個外表看起來一摸一樣的的荷包,只不過裡面裝的是龜甲。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冷汗都下來了,直接逃之夭夭。
宰父承基一口氣跑出了百十裡地,剛剛離開玄天宗的範圍,撲撲跳動的心髒才平靜下來,沒有之前那麼吵了。
毒醫已然被魔尊收入了麾下。
他要去尋毒醫獲得解藥,也要去找魔尊蘇青時說明情況,剛好是順路,一點都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