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婉皺眉,說道:“季言玉活得好好的,沒有生命危險。他若出事,看守魂燈的弟子會第一時間來向我彙報。他怎麼會被魔修擄走,你們這趟出去遇到了什麼事?”
林景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推出劍尊來當擋箭牌。
月清婉發覺她這個師侄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沒有小時候討喜,哦不,現在是師弟了。不過林景行現在也還小,應該是處在叛逆期吧。
這得怪師尊和師弟,將人給寵壞了。
想想也就能理解了,一開始長期虐待,後面又極致的寵愛,別說是一個正值叛逆期的孩子了,成年人遇到這種情況都得瘋。
季言玉回到宗門時,已經是五天後了。
他徑直回了自己的天樞峰,沒有想到雪華池住進了他的屋子,看到他回來臉上明顯十分驚訝。看這樣子,他不該回來?
季言玉規矩地行禮。
“起來吧。”雪華池難得好脾氣。他上下掃了一眼,沒有想到季言玉全須全尾地回來了,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看來那魔修是嚇唬他的。他詢問道:“你被魔修擄走,那魔修沒有為難你?”
季言玉疑惑不解:“我被魔修擄走?”
雪華池點頭,說道:“當時你昏迷著,那魔修將你擄走後帶到了他的老巢忘憂峰。為師想去救你,但是那魔修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他透過師徒令得知季言玉身在忘憂峰的時候,就做好了失去這個徒弟的準備。
沒有想到那個魔修居然肯放過季言玉。
雪華池忽然想到了什麼,離季言玉遠了些,防備地道:“他是不是給你下了蠱,或者是別的什麼能夠牽制你的東西?你大膽地說,宗門會想辦法幫你的。”以那魔修對季言玉的態度,怎麼可能放季言玉完整地回來?
季言玉聽明白了,沒有想到救他的蘇前輩居然是魔修,搖頭道:“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雪華池半信半疑,怎麼可能?
季言玉想要再確認一下,問道:“師尊說的那個魔修可是與我差不多高,戴著銀色的面具?”
雪華池點頭。
季言玉想到林景行的母親姓蘇,這個蘇前輩很有可能是林景行母親那邊的親戚,遮著臉很有可能和林景行長得非常相似,怕被認出來。外甥長得像舅舅,蘇時青的身份呼之欲出。
只是,文中沒有提到過這個人啊。
季言玉說道:“他與我說,他叫蘇時青,並沒有在我面前暴露過魔修的身份。他還和我說,他請到了劍尊來教導林景行修煉。我以為劍尊出關是受他所託,特意出關教導林景行修煉的。”
雪華池聽到蘇時青這個名字的時候聯想到了蘇青時,有了和季言玉一樣的猜測,認為蘇時青是林景行的舅舅。
難怪那魔修對季言玉十分厭惡。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那魔修口中的朋友正是林景行,所以他出關之後教導林景行修煉,那魔修便沒有再替朋友找過他。
早說嘛,何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雪華池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季言玉說要幫助林景行兩年內成為仙門魁首,究竟能不能夠做到?他覺得有必要緩和一下季言玉和林景行之間的關系,說道:“林景行他現在已經是你師弟了。”
季言玉面無表情地道:“恭喜師尊。”
雪華池想為林景行說好話:“林景行是誤會你要殺他才對你動手的,情有可原,這事就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你先前說可以讓林景行一年之內步入大乘,兩年之內成為仙門魁首,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嘴上這麼說,其實危機解除之後,他已經不希望林景行成為仙門魁首了。
季言玉不肯了,躬身道:“師尊恕罪,我當時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我若是有這能力,又怎麼會修為三百年停滯不前?”林景行現在已經不是他徒弟了。
雪華池表現得十分通情達理:“我不怪你。”
他相信了這番說辭,畢竟一年之內步入大乘,兩年之內成為仙門魁首也太誇張了,令他害怕,說是權宜之計才正常。徒弟活著回來了,他自然不好再住在徒弟這裡,搬回了自己的洞府居住。
季言玉則是去了林景行的住所,討要他的本命劍。
林景行將季言玉的劍拿在手上,並沒有立即歸還,冷淡地道:“你不該向我解釋解釋嗎?”比如,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與他解除師徒契約,還想要殺他?又為什麼能夠毫發無傷地從魔修的手裡逃脫?
季言玉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見林景行沒有立即將劍還給他的意思,默唸口訣,將自己的本命劍召到了手中,便轉身離去。
林景行手中一空,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季言玉回到自己的住所後,取出了三年前記下的筆記,用朱筆劃掉了已經沒用了的一行。他仔細看了看,愣是找不出一個能夠提升他修為的辦法。
他洩氣地將筆記丟回了儲物袋。
很快就到了舉辦收徒大典的日子,各大門派都派了代表來。讓眾人震驚的是,其他門派的渡劫期老祖也過來了,都是前來賀喜的,這就是劍尊收徒的排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