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降塵，你怎麼這麼喜歡烏龜的模樣？”
宋降塵沒有接，卻是看了她許久。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神色和之前一樣，但不論他是什麼表情，看得久了就變成了盯這個字，顧之綰有些亞歷山大，漸漸笑不出來了，“你盯著我幹什麼？我又幹什麼事嗎？”
宋降塵回到了自己床位邊坐好，低著頭說：“烏龜是我的護身符。”
顧之綰笑了笑，又問：“那眼睛也是你的護身符？”
宋降塵立刻搖頭，“眼睛不是，好像也算是，我也不知為何。”
宋降塵說得其實她一點也不曉得，也沒聽懂，只不過她是帶著目的前來，需要投其所好，才專門畫烏龜給他的。
顧之綰把畫紙遞給他：“這些烏龜你怎麼不要了？”
宋降塵接過，說：“我要的。”
他接過的動作帶著力度，看著那些烏龜的時候，突然手裡緊緊抓著，一不小心就扯破了，撕拉的一聲特別響亮，顧之綰看著他，奇怪地問：“這不是你的護身符嗎？為什麼要撕了？”
難道這次她畫得不好？可她完全是對照著畫的，不至於不像吧。
宋降塵把沒扯破的畫紙拿出來放好，他手裡攥著那張被撕破的畫紙，低著頭沒說話。
顧之綰想象了一下他如今的心境，他可能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護身符撕破了，有些懊悔吧。
她站起來，發現床上正巧還有一張她已經畫好卻沒有發現的紙，她拿起紙，走過去，把畫紙遞到他的面前，安慰他道：“宋降塵，那個撕破了沒關係，我這裡還有。”
宋降塵沉默地接過那張紙，良久才輕聲地說：“嗯。”
顧之綰在宋降塵的床邊站著，躊躇片刻說：“這幾天你不在，我呆在這裡很無聊，想出去，還去你家，行不行啊。”
宋降塵抬起頭，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說：“你為什麼又想去？”
顧之綰很坦然地介面，沒有一點猶豫，“因為渴望啊，我有心臟病，不能有太劇烈的活動，可是我經常就想偷偷摸摸出去玩，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沒人帶我我一個人也出不去，而且上一次因為太困了，那個度假區我沒有細看，很想再去看看。”
宋降塵點了一下頭，“明天我帶你過去，今天你可以早點睡覺，這樣明天就不會困了。”
隔天零點準時，宋降塵又把顧之綰叫起來了，好在因為這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她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不過恐懼還是有的。
她知道系統沒有提醒，就表示沒有鬼在附近，但那種氛圍總是讓她從心中產生恐懼。
這次，宋降塵還是告訴她現在是凌晨五點，兩人從醫院出來開始，天色緩緩大亮，周圍的景色從市區變成郊區最後變成度假區的入口，若不是系統提示地府到了，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得不驚歎一句銜接之妙，簡直是無縫銜接。
宋降塵停下，目光看了遠方一眼，像是示意了一下，再同她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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