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丟到人身上或丟到地上的衝擊，再或者踩它一腳都是。”
顧之綰點點頭：“明白了。”
她靠著牆壁坐在椅子上，看著君泠然的動作。
感覺有些無聊。
顧之綰從口袋裡把玻璃球拿了出來，仔細地觀察它。
觀察了一分鐘，她忍不住說：“博士，這個玻璃球真的好逼真啊，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根本看不出來它是一個炸彈。”
君泠然沒說話。
顧之綰又接著喃喃道：“我覺得博士研製的炸彈比那些看不起人的助手跟隨的博士研製的厲害多了。”
她輕哼一聲，“那些人個個狗眼看人低，感覺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真想給他們把尾巴揪下來。”
君泠然道：“上不得檯面。”
輕輕的一句。
顧之綰說得正起勁，聽到這句話愣了愣。
這句話很輕，也很突兀，她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君泠然又繼續道：“因為上不得檯面。”
她的動作未停，語氣也很寡淡。
不過即使這樣，顧之綰總感覺君泠然不是和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這樣什麼都不在乎的。
“和那些人研究的軍事用途或者爆破方面相比，我研製的這些炸彈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他們都這樣說。”
顧之綰下意識問：“他們是誰？”
君泠然的動作頓了頓，也還是開了口：“科技部的那些領導，無論哪一個，都說我研究的東西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癢癢草，噴嚏粉，眼淚粉等等製成的這些。”
君泠然恢復了手中的動作，繼續檢視著火藥的最佳用量。
顧之綰的語氣十分不以為然。
“哪有，博士不要聽他們瞎說，反正我覺得非常好。”
她摩擦著手裡的玻璃球。
“就是因為功能小，才可以和玻璃球這種小物件結合得很好嘛，而且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顧之綰撇了撇嘴。
“誰說軍事上不可以用了，把這種小東西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丟給敵軍，敵軍要是一直全身癢打噴嚏流眼淚的話，保證他們節節敗退！”
聽到這話，君泠然的神色怔了很久，連帶著她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了很久。
半晌，她才輕聲道：“倒是我鑽牛角尖了。”
在君泠然進入炸彈技術科不久後，科技部劉部長的辦公室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辦公桌上擺著無數的小物件。
有著玻璃球，有著小型娃娃，有著小小的人偶。
劉部長看著眼前這一溜小玩具模樣的炸彈，差點忍不住想把這些東西丟在君泠然身上。
“君泠然，這就是你研製出來的炸彈？！”
君泠然點頭：“是的。”
劉部長差點被氣笑了：“君泠然，你他媽是在逗我？！我給你好的實驗室，好的儀器，好的住所，好的吃食，你就是用這麼逗小孩玩的炸彈來糊弄我？”
君泠然搖了搖頭，“沒有，這些我都是花了很多精力研製出來的，每一個都用了我自己研究的高階的融合技術，火藥的用量也是精確到不能再精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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