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瀾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你會瞬移?”
“之前抓了只會瞬移的妖怪,抽幹了他的血做成了一種新型試劑,注射了這種試劑的人類就能夠瞬移了。”方源笑呵呵地說,“所以說,科學技術和法術並不沖突,犧牲你一個人,造福的可是全人類啊。”
顏瀾抬手扇了方源一巴掌,氣得手指都在抖。
叢奕可恨沒錯,但最可惡還是這個狗東西!
方源面色一變,捏起了顏瀾的下巴說道:“忘記告訴你,我還有一些特殊愛好呢。抽幹那個小妖怪血的時候,我還強奸了他,看著他哭著求我那絕望的表情,我心情實在是……妙不可言。”
顏瀾被惡心的想吐,他冷冷地說:“你還真是個變態。”
“你放心,對你呢我會溫柔一點,至少不會讓你一次就死掉,那就沒意思了。”方源笑呵呵地說,“我也不明白,你一個人,好端端幹嘛和狐貍談戀愛,還搞什麼續命儀式,逆天而為,現在後悔了吧?”
顏瀾正在想著搏擊課那幾招動作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酒紅色的狐貍。
那條狐貍,正是失去記憶,變為普通狐貍的魏逍。魏逍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麼狐,他只是順著林子跑了大半個城市,想作為一隻野生普通狐在山林裡休息一下,繁華的城市和陌生的人讓他感到了恐懼。
結果他兜兜轉轉一大圈,竟然又遇到了這個一開始抱著他的白衣少年。
而且這少年似乎有危險。
魏逍心想這少年看上去一臉純良,細皮嫩肉的怕是很可口吧。另一個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人。
大狐貍在瞬間做出了判斷,他嘴裡發出很兇的吼聲,整個背部承弓形,俯沖了幾步,一口咬上了方源的腿,讓顏瀾得以脫身。
方源吃痛,拎著大狐貍的後頸皮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喲,你這還真是省的我找你了,我這條假肢就是拜你所賜,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看我不折斷你一條腿!”
他折斷了魏逍一條狐貍腿,又把魏逍往牆上撞。本來已經跑開了的顏瀾瞬間睜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魏逍束手無策、無處可逃的可憐樣子,心想難道真的如同方源所說,魏逍變成了一隻野狐?!
漸漸的,他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這樣下去,魏逍會死的。
顏瀾沖上去一拳砸到了方源的臉上,紅色的大狐貍頓時被甩出了很遠。
顏瀾對方源大喊著說道:“你不要碰他!”
方源一腳踹到了顏瀾的肚子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我也不跟你們倆費勁兒了,走吧,我們呢,一起回實驗室。有什麼話去實驗室說吧!”
方源這一腳的力氣很大,顏瀾被踢出了三米遠,他捂著腹部悶哼了一聲,看向了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大狐貍。
他的內心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魏逍是他最重要的丈夫,不可以失去的人。那個總是保護著他,寵愛著他的世界上最好的狐貍,不可以就這樣和他一起不明不白落入方源的手裡,悲哀地去死——
這個人渣、這個人渣才應該去死!
陣陣暖流從顏瀾的體內湧過,腎上腺激素不斷地在他體內升高,顏瀾的眼睛也因為充血而變紅。
“有的事情方總瞭解的還是不夠深。”顏瀾低著頭吐出了一口血,冷冷說道,“比如,魏逍的九尾之力,已經被我繼承了——”
“呵,怎麼可能。”
方源的話音剛落,蜷縮在大樹邊的顏瀾突然舒展了身體抬起了頭,緊接著,九條火紅的大尾巴從顏瀾的背後蓬勃而生,因為強大的妖力而散發著絢爛妖冶的紅色光芒。
顏瀾睜開了自己的血紅的眼睛直視方源的眼,然後勾著嘴角,一步一步、優雅地朝著方源走了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方源有些慌了,他向不遠處跑去。顏瀾飄蕩在空中的九尾中的兩尾,剎那間倏地拉長,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和細雨從五米高空直沖著方源而去。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話方總聽過吧。”
方源這才想起唸咒,但對於九尾狐來說再高階的咒語也無濟於事,而顏瀾似乎從魏逍身上得到了更加強大的能力,咒語對他完全不起作用,而他在一瞬間爆發的可怕的妖力讓方源感到了恐慌。
“跪下來,向我認錯,我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顏瀾的兩根尾巴一前一後地插進了方源身周的泥土,把方源牢牢地釘在了僅僅一個人寬的地方。接著他飛身而來,學著方才方源不要臉的神色,像是挑物品一樣捏起了方源的下巴,妖冶的血瞳漫不經心地看著方源道:“你不跪?既然方先生喜歡慢慢地折磨人,也應該體會一下慢慢被折磨的滋味啊。”
顏瀾此刻的內心已經怒火中燒,他只想報仇,只想為了他自己、為了魏逍、又為了在方源手裡死去的萬千妖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