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馬文明攤開了手道。
既然他們是鬼差,怎麼有孤魂野鬼敢來他們這酒店,這肯定是劇組裡的人幹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剛開始大家剛從冥界來陽間,成立了公司,他們還和正常人一樣上下班工作,除了要每半個月要去全國遊蕩,搜尋遺漏在陽間的野鬼,和活人其實沒什麼兩樣。
結果就有的小鬼差玩心大,或者是看哪個死對頭不順眼,半夜就跑人家房裡去嚇人,後來被公司的總裁,也就是施紹祺拖回地府整治了一頓,從那以後再也沒鬼敢去嚇人了。
這次又是誰把人給嚇跑了,崔易安也不知道,這準備一個個逼問。
“是不是你?”崔易安指著馬文明道,平時就他最跳脫,之前還說看王心遠不順眼,很有可能就是他把人給嚇跑了。
馬文明可不背這黑鍋,連忙擺手道:“真不是我,我要是看他不順眼,我直接陽面上來,不會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目光轉向牛炎,牛炎也叫屈道:“更不是我了,我這幾天都快累趴下了,前天就是十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夜裡抓了那麼多隻厲鬼,身上到現在都還是酸的,昨天我躺下就睡了,根本就沒出門。”
這兩個雖然是劇組裡的刺頭,但看他們說得這麼肯定,崔易安也相信不是他們做的。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段鈄大聲道,上次把人嚇死,他就已經被罰過了,還被兄弟們唸叨了那麼些天,說什麼就是因為他,劇組才來了個臭道士陵澄,什麼錯都往他身上推,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再去做嚇人的事。
崔易安也覺得不可能是段鈄,面色忍不住微沉道:“我也沒說是你,你那麼緊張幹嘛?”
“我,我……不和你們說了!”段鈄氣短,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來,他們就是欺負他不會說話,那他就懶得和他們說得了。
縮在角落裡的汪思也連忙擺手,他更不可能了,他長得這麼玉樹臨風,雖然矮了點,也不可能沒把那誰嚇得連戲都不演,連夜坐飛機回家。
崔易安皺眉,既然他們都沒做,那些小鬼更不可能沒有命令就去嚇王心遠,難道真的是孤魂野鬼嚇得?或者是王心遠自己整的事?
他更傾向於後者,那個目光短淺家夥說不定是有什麼打算,這才故意找藉口離開,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那都先去準備準備,我打電話回公司問問。”崔易安也放棄了,反正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麼,就這麼算了吧。
汪思突然瞥到正在角落待著傻笑的芳華,扯了扯要離開崔易安,小聲的道:“你還有個人沒問呢!”
崔易安皺眉看著芳華,看她的樣子,還真有些古怪,他們說這麼久的話了,也沒見她插嘴,凝聲喊道:“芳華?”
依舊是沒有反應,汪思精準的揪了一把她的頭發,“芳華,判官大人叫你呢!”
“嗷,小屁孩你輕點,感情這不是你的頭發,你不疼是吧!”芳華怒道,也去揪汪思的頭發,可人家是短發,不太好揪,倒是把自已的手給弄疼了。
“別吵了,再鬧都給我回地府去,讓鬼醫給你們紮紮。”崔易安狠狠瞪了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家夥,放出那個不近人情的鬼醫聖手,他們這才停下了打鬧,噤了聲。
“王心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崔易安問答。
“是,你們知道了?”芳華眨了眨自己那雙眼白大得過分的眼睛,仰頭笑了笑,身後的長發擺動了幾下,不要說晚上了,就是白天看著都有些嚇人。
芳華是劇組裡的化妝師,裝扮有些怪異並不奇怪,那些活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反而是他們幾個看著,有些泛惡心。
其他幾只鬼:“……”
感情他們討論了半天,這家夥都沒聽見,還在那裝無辜,王心遠被嚇跑了,果然是她做的。
“你好好的幹嘛去嚇他,把我們冥界的規矩忘到腦後了?”崔易安炮轟道。
芳華有些委屈的道:“陵道長讓我去的,我有什麼辦法?”
牛炎幾人立馬往後退一步,這陵大師竟然趁別人不知不覺的時候在背後陰人,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陵大師,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崔易安聽說是陵澄,也就沒在說什麼了,這就不屬於他們陰間管的,是他們陽間的恩怨,誰叫王心遠得罪了他,被陵澄收拾,是他自作自受。
沉默了一會後,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下不為例,要是陵澄再找你們做事,得提前報告。”
“是!”幾大鬼差異口同聲的道。
崔易安準備回去看看公司還有誰適合來演這個角色,要是沒有適合的人,王心遠不想演也得演,除非他不想在石雨傳媒做下去,不想混娛樂圈了。
崔易安走後,幾個鬼差就把芳華圍了,陰測測的道:“陵道長是不是給你什麼東西了?”
芳華抱胸,擺手道:“沒有,真沒有!”
“怎麼可能,上次跑腿的那個小鬼,都得了一塊槐木牌子,你怎麼可能沒有?”牛炎不相信的道。
芳華抿了抿唇知道瞞不下去了,她之前也以為沒有的,誰知道陵澄昨天晚上竟然給她了,貌似比小鬼得到的那塊更加的精緻,這不樂了一晚上,剛剛還在傻笑呢,以後陵澄找她做事,即使被罰,她也依舊義不容辭。
“快點快點,快給我看看!”汪思催促道。
芳華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把那木牌子掏出來,正面刻著芳華,背後光溜溜,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牌子,可這幾只鬼看得眼冒綠光,就差把牌子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