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澄這才狠狠的將門關上,私人太甚,本還以為他是個好的,結果竟這麼逼他,鬼才相信他是為自己好,劇組本就詭異,現在還用這種方法逼迫他留下,他倒是要真的瞧瞧,這劇組有什麼不一樣。
陵澄雙手合十,食指連在一起,畫了個符貼在了門上,只要是鬼,就不敢來敲他這個門,讓這些玩意再來招惹他!
墨懋……陵澄在心底答複的唸叨了這個名字,神色越發的冷然,走著瞧吧,不整整這些無法無天的鬼怪,他就枉為一個術士。
回到自己房間的墨懋,發現崔易安那個嘴欠的家夥還在,不耐煩道:“你怎麼還在?趕緊去把第一部分劇本趕出來。”
“呦,你是不是也被悶葫蘆氣著了?”崔易安嘴賤在墨懋心口上插了一刀,“我都說了別廢那個勁,人家一個術士,你讓他和我們這些鬼在一起演戲,可能麼?”
墨懋的臉色沉了下來,崔易安也噤了聲,不敢再挖苦,生氣的小太子可是很恐怖的,要是真的把他惹惱了,被欺負,他還只能硬生生的受著,都沒處哭去。
“沒有……他答應了。”墨懋自顧的倒了一杯水,心煩的小抿了一口。
“那你還煩上了?”崔易安見他沒真的生氣後,不解的問道。
墨懋沉默了一會,才慢悠悠的道:“我把他惹生氣了……”
說到一半,墨懋立刻住了嘴,更加煩躁的把那杯水一口飲盡,眉頭緊緊的皺著。
這是意料之外的,他是真的想和陵澄和平相處,不然也不會廢這麼大的力氣把人留下,雖然是有其他目的,但真的沒有打算要害他,結果就這麼被誤解了?
賊特麼心塞!
墨懋不管是在地府還是陽間都是被人捧著的角色,第一次想交朋友還受挫了,頓時感覺有些心塞,他明明對陵澄印象不錯,還想著倆人可以成為朋友呢,結果就這麼被他搞砸了。
崔易安則是一臉懵逼,小太子剛剛說“惹他生氣了?”,這句話的意思可真是意味深長,什麼時候高傲的太子爺竟然也會在意別人的感受了,難道這個人給了他不一般的感覺?
“咳,你可以好好和他解釋解釋。”崔易安悶聲的道。
“和一個啞巴怎麼解釋?”墨懋無奈道,“難道我說我留下他僅僅是為了他前途著想?”
別說陵澄不信,他自己也不信,所以只能以後慢慢的轉變對方對他的看法了,這是遠大的工程,一個字,煩!
“那你為什麼非得把人留下?”崔易安不理解道,留下這麼一個道士幹嘛,他們在陽間行事也會變得束手束腳,這不是變得麻煩了麼!
墨懋閉了閉眼,沒說話。
沒有陵澄,陽間的事照樣可以辦好,但他卻把人留下來,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崔易安則是偷偷的笑了,手賤的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另一個好友,讓他看看。
這回他們的大影帝情緒波動有點大啊,這個啞巴還真有點本事!
☆、裝死
陵澄決定留下來後,當天就讓一個小鬼,也是攝像組的一員,讓他去崇陽山,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若是沒有墨懋逼他留下這出,陵澄肯定會好聲好氣和牛炎說一聲,這事也就過去了,而這次沒有打任何的招呼,施了個小術法,那落單的攝像師小鬼,就被陵澄招了過去。
小鬼怕陵澄怕得要死,戰戰兢兢的抖嗦著道:“法師,饒命……饒命,我,我就是一個小鬼差。”
陵澄神情冷漠,不為所動,右手在那小鬼身上點了幾下,小鬼就不受控制了,主動的往某個方向跑去。
心裡欲哭無淚,揣著大法師給他的任務,只能立即趕路了,現在還是大白天,他不能用鬼魂形態趕路,只好用自己的11路公交跑著去。
攝像組的組長是牛炎,剛好看到他的手下,在片場撒腿狂奔,於是揚聲喝道:“你幹嘛去?今天還有你的攝像任務呢!”
小鬼眼中含著一泡淚,哽咽的大聲回道:“沒事,我就想跑跑路,回來再和您解釋。”
“完犢子的,你跑什麼路,給我回來!”牛炎還想追過去把人攔下,不小心瞥到面無表情的陵澄,心下頓時“咯噔”一聲,轉身嘿嘿一笑,沒再追過去。
“陵大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牛炎連稱呼都變了,轉了個身,腳下生風飛快的離開了,在他身邊多待一刻就是煎熬。
最近幾天,劇組裡的怨聲載道,鬼生難過,導致見到陵澄,個個都繞道走,就連崔易安都避其鋒芒,更別說其他的小鬼差了。
這事是墨懋招惹出來的,他們的小太子,鬼們只能忍氣吞聲的忍受著陵澄對他們的肆虐。
廁所門貼著驅鬼符,好幾個鬼不敢去,忍得他們都便秘了,有幾個忍不住,都跑幾裡地外的小樹林方便去了。
晚上回酒店睡覺,又可以看到大半夜不睡覺的陵法師,在給他們做法,沒事就選中一間房,貼上黃符,那一房間的人,就一天都出不去了。
最後還是墨懋發話先停兩天拍攝,休息一下,讓陵澄的怒火好好的發洩,反正新劇本也沒寫好,順便把拍攝程序停一停。
“真的是,我們招誰惹誰了,讓他這樣折磨。”段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