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的指尖微微發抖。
她想抽回手掌,卻發現他的力道無比的強勢霸道,自己的手掌竟然只能前進,卻不能左右或後退半分!
“只要刺進去,你就解脫了!”南宮無痕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徐徐蠱惑道,強勢有力的手掌竟是把寒芒閃閃的匕首又往前推進了幾分。
頓時,鋒利的匕首如穿無物之境一樣,瞬間劃破他胸前的月色錦袍,只抵於心髒前方。
鮮豔的血漬,漸漸染紅他胸前月色的錦袍,猶如徐徐綻放的曼珠沙華般,散發著妖冶譎異的冰冷寒意。
寒光閃閃的匕首上,猩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滑落,泛著令人窒息的譎異妖豔寒芒。
黎歌的手腕微微發抖,驚恐的看著南宮無痕,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無措。
他要做什麼?
他究竟要做什麼?
難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嗎?
“來,只需要再進去一些些,你就成功了。”南宮無痕薄唇鮮豔,勾起一抹妖豔如花的冰冷笑意,
而此刻,他胸前的位置,黏稠濃重的血液彌漫,腥甜的血腥味頓時劇烈的刺激著黎歌的感覺神經,令人心驚。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接二連三的滾落,滴答在黎歌白皙嬌嫩的手腕上。
黎歌的手就像是被猛地燙到似的,她猛地回抽,確實發現自己的手掌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而南宮無痕,此時卻是渾然不覺有多痛似的,他紅豔的薄唇妖嬈詭異如花,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黑和冰冷。
這樣的他,讓黎歌驚懼,卻也心悸。
她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清冷幽黑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惶和不知所措……
可是,那惡魔般低沉蠱惑的涼薄嗓音仍在繼續,那麼的堅決,那麼的輕柔,卻又是那麼的蠱惑人心,臉上的笑意妖豔如花:
“今日,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徹底毀了本王,要麼,你就永遠都休想離開本王。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錯過了,可就沒了呢。”
此時他的臉上,明明已經失盡血色,白如宣紙,冷汗涔涔。
可是,他唇邊掛著的涼薄笑意,卻仍舊是那樣的妖嬈邪肆,令人驚魂!
空氣裡,刺鼻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
黎歌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黎歌心髒一緊,牙齒輕顫。
她心驚的看著南宮無痕已然蒼白如紙、揮汗如雨的臉,陡然望進他漆黑的眼眸裡。
他那雙猶如黑曜石般的瞳眸,如寒潭般深邃幽深,是那麼的黝黑、那麼的深不見底。
“不,本王並沒有威脅你。”南宮無痕舉起蒼白虛弱的左手,輕聲道,修長手指緩緩撫摸過黎歌嬌嫩冰涼的小臉蛋,幽深眼眸深深的凝望進她的瞳孔裡,似是要她的靈魂都看個透徹,他的聲音極輕極輕:“本王又怎麼捨得威脅你呢?本王,只是給你自己選擇的權力。”
選擇的權力?
黎歌苦笑,如果這就是選擇的權力,那她寧可不要。
她昂著頭,凝望著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瞳孔一縮,聲音開始微微顫抖,口中卻是倔強的咬牙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不。”南宮無痕紅唇妖嬈嗜血,涼薄妖冶的笑意掛在嘴邊,猶如三月的煙花一樣絢爛而落寞。“不管你敢不敢,本王,聽從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