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夫人冷冷一笑,不無威脅的說道:“那便由你自己來選,保不齊你日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外人還說是本夫人故意派侍女過去害你這個庶女的呢!本夫人房裡的侍女,你看中哪個,盡管要去便是。”
這房裡的侍女,還不是都聽命於她這個老妖婆的麼?
黎歌輕輕一笑,嘴角處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母親剛才還教導女兒說不可刁蠻無禮呢,母親又怎可讓女兒這樣做?房裡的這些下人,都是母親大人您千挑萬選出來的,甚合母親你的歡喜,她們伺候你也伺候習慣了,要是女兒把她們其中的任何要去,那都是橫刀奪愛,對母親的大大不敬!女兒可是斷斷不敢做如此不孝無禮的事情呢。”
這番話,又是將黎夫人的臉狠狠的打了一番。
她不是諷刺她黎歌沒有教養嗎?
那她便要讓黎夫人知道,其實她自己,才是最沒有教養的那一個。
“你……”黎夫人氣得臉都綠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幾乎順不過氣來。
“簡直胡說八道!”她的手掌狠狠拍了向軟榻邊上的扶手。
“啪”的一聲,花梨木雕造而成的扶手頓時應聲坍塌粉碎。
周圍的侍女皆是聽得心髒一顫,惶恐的低下了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頓時寂靜得可怕,像是凝固了一般,彌漫著詭異的氣息因子。
而黎歌卻是無畏的迎視著黎夫人狠戾冰冷的目光。
“難道女兒有說錯了嗎?”她仰著白嫩的小臉,扁著小嘴,似乎十分委屈。
心裡卻在暗暗偷笑。
嘿嘿,想和她黎歌鬥,你還嫩得很呢!
“……”黎夫人被問得一窒,頓時說不出話來。
是啊!表面上來看,黎歌的那番話處處都是為了她這個“母親”著想的,處處都謙讓著她這位“母親”,實在讓人挑不出刺來。
可那樣的話,她就不能安插自己的心腹到黎歌的身邊,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毒害這個賤丫頭了。
然而鶯兒出了那樣的事情,如今府外的群眾都流傳:黎府的嫡三小姐對庶五小姐心懷不軌,想要陷害毒死她,不想到卻最終是自己事跡敗露、身敗名裂了。
如果自己此時再明目張膽的弄死黎歌的話,那些人肯定知道是自己心胸狹窄狠毒,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害死自己的庶女。
那樣狼藉的名聲,自然不是黎夫人想要的。
她向來很有心計,要不然也不會在黎府大夫人的位置穩坐這麼多年了。
黎夫人自然知道,此時自己的行為需要十分謹慎,否則很容易落下別人的話柄。
所以,她便想到了在黎歌身邊安插一名心腹侍女,悄悄將黎歌毒死的辦法。
卻不想,那個廢材竟是不上當!
真是氣死她了。
“那麼,你想怎樣?”黎夫人臉色陰扈,咬牙切齒的口中吐出來這幾個字,劇烈起伏的胸膛也很艱難的才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