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鶯壓抑著那激蕩的興奮,待打點好一切之後,第二天,她才興沖沖地來到黎子豐的書房,但一進了門,就又恢複了那副冷冰冰的態度。
她甚至也不叫黎子豐“父親”了,而是直接喊黎子豐的封號。
“黎將軍,黎歌那個廢材竟然偷偷跑出去了!聽說丟臉都丟到外面去了,我們卻什麼都不知道。”黎鶯冷冷地說道。
她是個小心眼又陰狠自負的人,即使那晚是她自己偷盜有錯在先,但黎鶯認為,自己是個身嬌肉貴的天才,黎子豐即便身為她的父親,也沒有資格教訓她。
更何況,如今自己還有了太子殿下那麼一座大靠山撐腰呢?
所以,對於黎子豐,黎鶯可是一點也不客氣,態度甚至比對待陌生人還要殘忍冷冰。
“什麼?”黎子豐震驚地從書桌後抬眸,一時忘了這些日子以來和眼前這個寶貝女兒的恩怨,他不敢置信地皺眉問道:“鶯兒,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因為關黎歌禁閉只是十二天前的事情,所以黎子豐尚且對這件事情有印象。
黎歌那個廢材女兒膽小如鼠,自己說一句重話她都嚇得不出出聲了,怎麼可能還敢違抗他的命令偷偷逃出去?
所以,黎子豐壓根不相信黎鶯所說的話。
“黎將軍,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話嗎?”黎鶯瞥了一眼黎子豐,美眸裡驟然迸射出不耐煩的寒意。
黎子豐感受那陰森疏離的寒意,頓時微微一愣。
對眼前這個自己寵溺了十幾年的寶貝女兒,他心裡竟是生出了無限的陌生感。
那陌生感裡,既有害怕,也有寒心。
他心中有一股怒氣在升騰,正想發作——
“放肆!你……”
但轉念一想,黎鶯如今已經有了太子殿下那樣龐大高貴的靠山,自己可是萬萬不能得罪她的。
黎子豐忽然又沒有了脾氣,只想好好討好這個女兒。
若是能讓他們父女兩冰釋前嫌了,到時候再讓黎鶯在太子殿下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那自己加官進爵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那畜生當真如此叛逆?”黎子豐立即變換了一副凝重嚴肅的面孔,故意作出對黎歌的行為十分惱怒的模樣。
“自然,不信你可以前去看看!”黎鶯心裡冷笑,嘴上卻是淡淡的說道。
連她心裡都有點看不起黎子豐的這副狗腿姿勢。
“對對對對!鶯兒說的是!爹爹這就去看看那個廢物在不在。”黎子豐不知黎鶯所想,連忙好臉好氣地訕笑著。
他丟開筆,連忙起身,隨即惡狠狠地賭誓道:“那廢物若真敢不在的話,看老夫不打斷她的狗腿!”
“哦?”黎鶯柳眉微挑,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眼底閃爍著得意而歹毒的寒芒,她輕輕地開口:“可是,我還聽說了,那個廢材竟然不知羞恥地一路纏著靖王殿下去了夕陽鎮,惹得靖王殿下很不開心呢!黎將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嗎?”
“什麼?靖王殿下?”聽到這四個如雷貫耳的大字,黎子豐頓時臉色大變,陰沉到極點,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般,身體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