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離席而出,很快引來方家和賓客們的注意。
“嗯?他要幹嘛?”
“難道郭老還有底牌未出,要讓這個少年代為宣佈?”
“你想多了,也許……郭老要將這個愚蠢的年輕人推出來做替死鬼,要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明面上的聖盟之主。”
“嘖嘖,真是一個可悲的小人物。”
“被夾在方家和郭家兩個龐然大物之間,註定要悲劇了。”
在議論聲中,寒辰停在金皇老者面前。
大舅方遠榮看見他,便馬上喝道:“小孽畜,你過來幹嘛?!”
寒辰身軀微微一頓,平靜轉頭過來,望著這個陌生而又有血緣關係的中年男子。
“別急,待會送你上路。”
寒辰淡漠掃了方遠榮一眼,然後不理他悖然大怒,視線重新回到道袍老者身上。
“你是金皇?”
聽到有人用這種有失恭敬的態度問話,道袍老者眉頭微皺,轉頭望向寒辰,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臉色看不出喜怒。
方晟搶先喝道:“放肆!寒辰,你敢對我師尊無禮?!”
黃衫青年也上前一步,佯作不喜道:“辰兒,不可對師公無禮,還不快快向師公請罪,向為父和師叔父行禮?”
他知道寒辰是方一茹的兒子,以他話裡的意思,顯然現在他以寒辰的繼父自稱。
方晟在旁邊聽到師兄的話,哈哈失笑起來。
然後,方晟也故意板著臉,說道:“對,寒辰,現在我就是你的師叔父了,快來向叔父請安。”
兩人在旁邊以惡趣味得意,引來阿諛奉承的方家子弟附和大笑,也招來賓客們的戲謔議論。
方一茹看著兒子因自己受情緒,情緒由傷心到氣憤,由激動到悲傷。
到了最後,所有情緒退去。
方一茹面無表情,兩個拳頭卻死死的攥緊。
寒辰聽到方晟和黃衫青年的羞辱,輕輕一笑,竟然笑出聲來。
頓了頓,在眾人怪異疑誕的注視下,寒辰收斂了輕笑,平靜望著道袍老者,再次重複了一遍問題:“你是金皇?”
道袍老者皺眉,他已經從兩個徒弟的態度看出,眼前白衣少年是站在對立面的傢伙,而且,以兩個徒弟的口吻來看,白衣少年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想到這裡,道袍老者再冷漠幾分,倨傲道:“老夫便是金皇,小兒,你有何事?”
見他應話,寒辰點點頭,然後平靜道:“本座不殺無名之輩。”
話音一出,場面一靜。
方晟和黃衫青年二人的神色,以誇張的幅度展露出驚愕。
而道袍老者已經鬚髮上揚,滾圓的雙眼瞪出怒火,就要咆聲怒喝。
寒辰再度平淡放出一話。
“若能接我一招不死,便饒你性命。”
話音落下,寒辰身上陡然升起雄偉巍峨的金光,如龐大的天神下凡,金光神聖。
道袍老者的怒喝剛提起腹腔,尚未吐出喉嚨。
看到這道龐然的金光,一股驚悚的寒意在他背後升起,讓他震驚難語。
“這股罡氣……”
龐然強橫的罡氣籠罩在寒辰身上,道袍老者感應到這股罡氣,發現比自己的力量還要強上數倍。
“怎麼可能……”
在他震驚的精神失守的時候,寒辰沒那麼多功夫等他調節,已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