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真是油米不進,很難搞啊!”
鍾俊誠年紀不大,爺爺失蹤的時候,他還沒多開始記事,根本對這個有血緣至親的爺爺沒多大感情。
只是爺爺的手段通神,匪夷所思,很值得利用,他才挖空心思去研究老人的性情,討好對方。
眼下見爺爺聽到他告狀,卻沒有因為方家動怒絲毫,鍾俊誠心底升起陰霾。
他又掃了眼寒辰,想起剛才疑似寒辰使用出的神異手段,妒火殺意熊熊燃燒。
想了想,也只有借刀殺人,使那個有些風險的手段了!
鍾俊誠眼底寒光一閃,然後臉上一副悲憤,又對爺爺告狀。
“爺爺,還有不知道方家從哪裡聽說了我們鍾家的事,這個年輕人……”
他伸手指著寒辰,疾憤道:“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到,我們鍾家為聖天人‘寒元初’立了長生牌位,剛才他竟然對此加以嘲笑,言語不堪入目,孫兒憤怒不已,我鍾氏上下也才怒而圍起來,但是這人身上有些詭異,我等居然奈何不了他,爺爺,孫兒慚愧啊!”
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鐘老頃刻臉色驟沉,目中怒火盈然。
“混賬,竟有此事!”
鍾老不帶絲毫懷疑,因為他不認為這個知曉自己脾性的孫兒,敢以‘那位’編事作祟,引動他的怒火。
所以,他直接斷定孫兒所說不假。
“痛煞老夫!哪個腌臢宵小,給老夫死來!”
老者怒聲如雷,一掃那無力的氣息,聲音震得眾人兩耳嗡嗡作鳴。
鍾俊誠見爺爺大怒,心中竊喜而冷笑。
他就知道,因為涉及那位什麼破聖天人‘寒元初’,爺爺格外重視,任何人都不敢以此來鼓弄是非。
若是他以此來誣陷,爺爺也是輕易信以為真,不認為他敢在這樣的“大事”上欺瞞。
至於,知道實情的鐘家其他人,鍾俊誠完全不擔心,因為那些傢伙根本連和爺爺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僅僅冒了一絲風險,就將爺爺的怒火引起來,鍾俊誠此時的心情是十分得意。
不過,他藏著得意的心情,臉上一副痛色,為爺爺指引,往寒辰望去。
“爺爺,就是那人!”
大手一指,眾人紛紛讓開,露出幾步外的座位上,一個拿起茶杯剛要喝茶,但似乎想到某些東西,動作微微僵起來,掃了一眼茶杯,神情無奈的白衣少年。
暴怒如獅的鐘老,眼眶深陷,雙目如鬼燈索命,含怒往孫兒指示的方向望去。
“小輩!”
鍾老斷喝一聲,一步邁前,鬚髮上揚,怒目金剛。
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