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忍辱,只是為了將來的路好走一點。
在這幾年,方一茹為了寒氏集團東奔西走,已經看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
沒有身後靠山,沒有方家在身後無形中遮風擋雨,商場如戰場,任憑再驚才豔豔的商界驕子,也會碰的一身傷痕累累。
方一茹不由擔心兒子的未來。
“寒辰要是繼續練武,一定會傷了身體,日後接觸的更加兇險,說不定有性命之危。”
“所以,以後還是要讓他接過寒氏集團,從商場打滾摸爬,一步步做起。”
但是,要混跡商場,沒有方家在背後震懾宵小,只怕日後寒氏集團傳到寒辰手上,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方一茹的心思,方家眾人彼此顧視一眼,也漸漸有所察覺。
方家之中人才輩出,大舅方遠榮承祖業,接下祖上的世交人脈,成為方家當代的紅頂商人,與夏南省掌權高層關係密切,旗下產業更是包攬經濟發展、民生就業、鐵路基建等,放在皇朝那一會,都是皇商大戶中的頭一等,跟皇帝老兒都能說得上話的那種。
二舅方遠橋也是從商,但做的就是資本集團,跨國企業,並不仰仗省府上層,跟大舅的路子不是同一條。
影視娛樂界、美食界、時尚界、房地產、實業等等,二舅旗下公司均有所涉獵。
方氏集團之中,多個子公司都是省城龍頭企業。
其餘方家同輩,也各有本事,各人都隱隱看出方一茹帶寒辰上門的意圖。
其他人冷笑連連,不說話,寒辰五姨方秀珍倒是第一個開腔,皺眉道:“一茹,你非要帶著這個姓寒的來為難老爺子,要老爺子認他這個外孫,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啊?”
旁邊的姨丈搖頭哂笑道:“秀珍,一茹還有什麼意思,自然是要讓這個野種不再是野種,跟方家認親認戚,扯上方家的名頭,名正言順的做個省城公子哥,出去外面作威作福。”
四舅方遠山拍著大腿,不悅道:“真是胡鬧,一茹,你還敢指望我們方家跟姓寒的一道?是不是真的要害是你父母兄弟,害死我們方氏全族,你才甘心啊?你呀你,其心可誅!”
這話就說得很重了。
方一茹臉色變了又變。
不遠處的大舅母又刻薄著嘴,說道:“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胳膊向外拐,不思報孝生你養你的孃家,盡是知道從孃家沾便宜。”
“唉,當年堂堂的方家大小姐,要是不那麼刁蠻任性,說不定都嫁到一戶權貴世家之中,又如何至於成為人人厭惡的窮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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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我堂堂方家的大小姐,若是嫁得好,就算嫁去京城韓家那種當世豪門,也不是沒有機會,偏偏一頭撞在姓寒的野男人身上爬不起身。”
奚落的聲音此起彼伏,話語越來越難聽。
方一茹氣得渾身發顫。
滿座的都是什麼人?
方家眾人對寒辰來說,‘至親’二字或者值得商榷。
但對方一茹來說,滿座就是她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