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中年怔怔點頭。
老者淡淡道:“我殺了人,心中惶恐,所以上門,給這位不世出的絕世宗師大人一個交代。”
一聽這話,黑衣中年惶恐:“尉遲老宗師,您說笑了,您殺了人?”
他看向老者腳下的屍體,強笑道:“是說這些不開眼,認不出您的武者嗎?”
黑衣中年連道:“這些廢物,死了就死了,您十幾年前便是堂堂罡勁中期巔峰的宗師,顏儔宗師新晉罡勁初期才三年,又如何會為了這些不開眼的螻蟻,得罪尉遲老宗師……”
老者搖搖頭:“我說的,並不是這些武者,我是說,我殺了你們顏儔宗師,所以來給你們顏儔宗師一個交代。”
聽到這怪異的話,黑衣中年怔然結舌,說道:“尉遲老宗師,您……您開玩笑了,您什麼時候殺了顏儔宗師……”
老者還是搖頭:“現在還沒殺,等下就殺了,你進去告訴顏儔,洗乾淨脖子等一會,老夫腿腳不便,走過來要些時間。”
“咕嚕!”黑衣中年艱難嚥了咽口水,總算聽明白了。
“尉遲老宗師,您上門來……是要殺顏儔宗師?”
尉遲老者不再理他,撐著柺杖自顧的往顏府後院走去,步履蹣跚,看著像隨時要倒在半路上。
“尉遲老宗師。”黑衣中年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勸道:“您跟顏儔宗師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化解?我已經聽說過你的事,您從某個凶地脫困歸來,實力大損,壽元也所剩不多,即便你當年是堂堂罡勁中期巔峰的宗師強者,顏儔宗師僅僅是罡勁初期,但他正值壯年,血氣旺盛,未必就不是你的對手,還請老宗師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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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老者拄著柺杖,背對著黑衣中年停下腳步。
“打不過?”他搖搖頭,“那就老夫這把老骨頭,就死在這裡,何以怪哉?”
黑衣中年不解:“尉遲老宗師……”
老者說道:“過去十幾年,老夫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去,可以脫離被人豢養為奴、飼養如畜的日子,能死是一種福氣。”
黑衣中年人張大嘴巴,一臉驚色。
老者自顧道:“敢辱聖天人,顏儔小兒,老夫容不得這小小的螻蟻在蹦躂,擾聖天人清淨。”
“人總是要死的,老夫看不慣,站出來殺一跳樑小醜,又何懼一死,”
說完,老者蹣跚離去,留下黑衣中年一臉又驚又惑。
就在這時,顏府門前又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
“這裡可是顏府?”
“嗯?”似乎是看到門前的屍體,那道老聲微微一變。
聲音急急傳來:“哪個老友捷足先登?”
“手下留情,別傷顏儔性命!”
聽到這話,黑衣中年抬頭一看,便看到一個歡骨消瘦的老者衝了進來。
認出那老者的身份,黑衣中年臉色又變。
“您可是失蹤十年的苗老宗師?!”
失蹤十年的罡勁後期苗老宗師,竟然出現在眼前?
黑衣中年激動道:“苗老宗師,尉遲老宗師要去殺顏儔宗師,您快快去阻止他,免得二人兩敗俱傷。”
苗老宗師步伐輕盈,聞言怒喝一道:“是這樣?捷足先登的是尉遲老頭?”
“尉遲老兒,你膽敢殺顏儔?給我停下來,速速給我停下來。”
聽到這話,黑衣中年又喜又愁:“聽苗宗師的語氣,好像和顏儔有交情?尉遲老宗師會不會吃虧?”
畢竟當年尉遲老宗師指點過他武功,黑衣中年心懷感激,擔心尉遲老宗師的安危。
可是,他擔心的念頭還沒落下,卻見消失在後院的苗老宗師傳來怒喝聲。
“不許你殺顏儔,放開顏儔,讓我來,讓我來,顏儔小兒的性命,交由我來取!”
“好你個尉遲,快快讓開,不許跟我搶,把人頭讓給我!”
黑衣中年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