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方一茹關注過來。
“方姨,顏家那邊已經放話出來。”柳菲菲臉色難看。
她不好全部照直說,將顏儔威脅的話委婉轉述出來。
方一茹聽完,抓住寒辰的手,擔憂道:“寒辰,媽想辦法送你去國外讀!”
“媽,你不用多慮,我自會處理。”寒辰淡淡道。
旁邊的柳菲菲寒著臉,忍不住嗆聲:“大言不慚!”
她將腦袋逼近過來,冰雪般的眸子帶著冷怒,瞪著寒辰:“你打算跪著上門請罪,還是到顏家門前引頸自戮?你處理,你能怎麼處理!”
聞言,寒辰眉頭微皺,轉頭過來。
柳菲菲本來身體往他湊過來,他現在也轉頭過來,一下子,兩張臉幾乎湊到一起。
兩人鼻子間只有一根髮絲的距離,都能聞到對方的呼息。
柳菲菲聞到寒辰鼻翼間微暖的氣息,心中猛烈的砰砰直響。
“嗯?”
她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的紅,如同中了酡酒春毒,一顆心拼命“撲通撲通”的跳。
連忙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是一個冷若寒霜的怒視,掩飾著臉上的不自然。
寒辰不察覺有異,眉頭皺著望向她:“我怎麼處理,不用你多慮,你若是怕事,等傷好一些,可以直接離開。”
“你以為我在關心你這個拖油瓶?”柳菲菲臉色沉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是看不慣你要將方姨拖累。”
“顏儔宗師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若沒給藉口給他,他也不好在明面上直接動方姨,可你偏偏口出狂言,給了他藉口。”
“還有,你是不是在那黃衫中年身上下了什麼手段,讓他回到顏家才發作身死?”柳菲菲怒道。
寒辰眉頭一挑,瞥了她一眼。
看寒辰這個樣子,柳菲菲冷清皺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這個蠢貨,原本看你年紀輕輕,當真敢下狠手,取了那黃衫中年的性命,也算不是不可教化。”
“但是,斬草除根是為了不讓他通風報信,你非但給了黃衫中年通風報信的機會,還暗中下了手段讓黃衫中年死在顏家,給了顏儔宗師藉口?蠢貨,蠢貨,蠢貨!”
柳菲菲連著罵了三聲。
寒辰臉色陡然一斂,帶著冷意漠然看向她。
“你廢話真多,最好給我把嘴閉上,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人,就你還能活著。”
柳菲菲寒著臉,犟道:“我有罵你嗎?我是說實話,蠢……”
還沒說完,感受到一股漠然的冷意襲來,柳菲菲心底一顫,被嚇得不敢說下去。
“這個小氣鬼!”柳菲菲心底慍怒。
想起寒辰能制服黃衫中年,實力還在她之上,她不敢再發作。
這時候,旁邊的方一茹抓著寒辰的手,顫聲道:“寒辰,你,你殺了那個黃衫中年?”
寒辰望向母親,換上無奈:“媽,我沒有殺他。”
他只是在黃衫中年的脊椎骨上搭了一手,將對方的骨髓之水全部破壞,讓黃衫中年的骨髓失去造血功能。
黃衫中年一身氣血不會再得到補充,會漸漸氣血枯敗而死。
“算起來,那傢伙是暗勁期武者,即便要死,也起碼還能挨三天,可聽柳菲菲的話,似乎那傢伙回到顏家就死了?”寒辰挑眉,心中微惑。
想到這裡,他動起神魄推衍,想從中找出一些痕跡。
而方一茹聽到兒子親口說沒殺人,鬆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這樣媽還能跟人家講講理。”
她還是有著正常人的三觀,人命大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