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蠢貨,顏儔是宗師,你知不知道宗師是什麼人?”
柳菲菲被氣得臉色愈發慘白,身上受了十幾刀,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被寒辰氣的又裂開,血跡溼透一身衣服。
“宗師強者的手段,是你不敢想象的!”柳菲菲氣憤道:“武道宗師是連省府掌權的大人物都要重視的存在,即便對我華夏國家機器而言,也是一尊強悍的大殺器,你說讓顏儔宗師跪來請罪?即便是方老爺子也不敢放出這話。”
聽到這裡,還沒上車的方一茹也轉過頭來,擔心的看向寒辰。
“寒辰,菲菲說的沒錯,我記起來了,當年我還在方家的時候,也曾經見過一位宗師,宗師的地位不亞於我父親……”
說到一半,方一茹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兒子,“寒辰,你……”
她又想起寒辰剛才制服黃衫中年,雖然沒看到寒辰掰斷黃衫中年的手,而且在寒辰的刻意之下,也沒出現血流遍地的血腥。
但是,方一茹確確實實知道,自己請來的近身女保鏢柳菲菲都打不過的黃衫中年,是被自己兒子一聲不吭制服。
這還是自己養的兒子嗎?
方一茹心頭起了一絲荒唐。
僅僅這三個月,兒子不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就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方一茹想破頭也想不出,究竟這三個月有什麼變故,能讓寒辰變化這麼大。
一個普普通通的縣城高中生,自從當年離開省城之後,一直有些內向,但總的來說,寒辰在她腦海中,還是一個乖兒子。
可是為什麼,普普通通的兒子,突然能制的住柳菲菲都打不過的黃衫中年?
想到最後,方一茹忽然一怔,不知道想起什麼,沉默起來。
“寒辰,那個人……是不是找過你?”
她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寒辰微怔,不解的望向母親。
“什麼人?”
見狀,方一茹罕見的露出一絲倦色:“沒有嗎?”
“沒什麼。”
隨後,她安靜的看著兒子的側臉,沉默一會,拍了拍兒子的手。
“回去再說吧。”
寒辰眉頭微皺,眼神微閃,心中若有所思。
方一茹不想多說,轉頭過去望向柳菲菲,關心道:“菲菲,你還好嗎?”
柳菲菲冷著臉嘴硬道:“方姨,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跟這位……寒大少吧。”
“顏儔宗師一定會攜怒上門,方姨,這三天我怕是不能跟在你身邊了。”柳菲菲搖頭,“除非你答應和我一起出去躲一躲,否則,別說是我,就算你逃回方家也找不到能保住你。”
頓了頓,柳菲菲深深看了寒辰一眼,對方一茹複雜道:“尤其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