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以來,孟庭安一直很忙。
得益於某些原因,孟家的錦華集團在這三個月裡,資產足足翻了一番。
作為錦華集團的掌舵人,孟庭安也成為省城中流階層富豪中,冉冉升起的新貴。
不過,野心勃勃的孟庭安,也需要中場休息。
他今天難得回家吃飯,飯後,與妻子方琴、女兒孟婧二人,坐在客廳小敘片刻。
琴姨的精神一直不佳,一副懨懨寡歡,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婧看到母親的樣子,嘟嘴說道:“媽,你在愁什麼?”
“還在想寒家那小子的事情,擔心那個離家出走三個月,放棄高考的土包子?”孟婧嘴裡咕囔著:“你真把那寒辰當親兒子了?比那傢伙的親孃還要著急。”
聽到女兒的話,琴姨張了張嘴,臉色正煩愁,有些不滿想訓斥女兒。
未等她說話,孟庭安淡淡板著臉,說道:“小婧,你提那個廢物幹什麼?這樣的人,跟我們孟家已經毫無瓜葛。”
孟婧望向父親,孟庭安繼續說:“以後即便遇到,你也要避而遠之,不要和他有所交集,免得拉低我們孟家的檔次,影響我孟氏顏面。”
說到這裡,孟庭安臉色微倨,輕蔑道:“像這種沒出息的人,也只配去小縣城隱姓埋名,窮困潦倒過一生。不要再提他,髒了我孟家府邸的空氣。”
聽到這樣過分的話,琴姨生氣的看著丈夫。
她張了張嘴想維護寒辰,卻說不出話來,微微嘆氣作罷。
仿若沒有察覺妻子生氣,孟庭安又冷淡道:“還有那方一茹,也是不知好歹,寒氏集團只剩下一個空殼,我出資三千萬要收購寒氏公司,她居然絲毫不領情,還骨氣錚錚的當眾給我上眼藥,讓我下不來臺,搞得好像我要佔她多大便宜一樣。”
說到這裡,孟庭安帶了一絲慍怒:“若非我孟某人看在往日交情份上,願意冒上風險收購她的公司,其他人哪敢得罪方家,收購寒氏集團?無知婦孺,不足與謀!”
琴姨猛然睜眼,怒道:“孟庭安,你跑去收購寒氏集團?”
見她這麼大反應,孟庭安皺眉望過來:“怎麼?”
琴姨怒道:“一茹的公司就算按固定資產折舊,都有過億賬面,更別說她這些年東奔西跑,多少替寒氏集團挽回一些賬面,你黃口白牙出三千萬就要收購?”
她毫不留情面的怒視而來,讓孟庭安倍感觸怒。
“放肆!”
敢這樣跟一家之主說話?
孟庭安不悅,喝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寒氏集團就是一個爛攤子,除了我願意接手,還有誰敢觸這個黴頭。”
“我冒著得罪方家的危險收購寒氏集團,別說三千萬,就是一千萬都嫌貴,隨時有可能打水漂。”
孟庭安陰沉著臉,理直氣壯。
琴姨被氣得不輕:“你強詞奪理,我是婦道人家,不懂你的商業資本運作,不懂什麼兼收併購,你要冒多大風險。”
“但是,拋開這一切不論,寒氏集團是一茹的命根,是她丈夫留給她的一個念想,意義重大,這你也要打主意?”琴姨怒氣衝衝。
“阿琴,你是不是站錯立場了?”孟庭安同樣怒睜雙目,威風凜厲:“你是我孟家的人,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是,我是孟家的人,但我還有良心。”
琴姨忍不住心酸,嘩啦啦掉起眼淚。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庭安,當年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一無所有,只有滿腹牢騷,只會嘴上豪言壯志,紙上談兵揮遒意氣。”
被她提起舊日往事,孟庭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抿著嘴一臉陰沉不定,很不爽被揭老底。
琴姨一邊掉淚,一邊抹淚。
“要是一直過這樣的日子,那也算了,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絕無二話。”
“可我們結婚之後,寒嘯山和一茹感情如膠似漆,他看在我和一茹情同姐妹的份上,才對你多有提攜,將商業上關係介紹於你。”
琴姨如數芝麻,列著陳年舊賬。
“錦華集團第一筆注資,資金是寒家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