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愈發古怪，覺得這寒家小輩舉止怪異。
“他在嘮叨些什麼？”
“不知道，莫名其妙。”
“這個白痴，神神叨叨，腦子有病！”
莫不是被他們罵的得了失心瘋，犯癲症了？
聲音摻雜在辱罵聲、譴責聲、嘲諷聲中。
寒辰漠然，口中依舊唸唸有詞。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但越來越快。
越來越快。
他聲若蚊吶，語速卻如出口成章，吐字成咒。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忤逆天命，福祿三削。”
“原罪天罰，天罪吾罰，吾罪何罰？”
“眾生皆負原罪，天恪其道，吾監天察地。”
“天罰循循，道果因種。”
“吾罪自罰，不如滅世。”
“滅世有劫，齊天掌罰，諸天共監，萬界同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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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劫滅世，功德者不受劫，不罹難，不加謗誹於身。
當劫滅世，天地重開，混沌重組，但三界恆在。
三界證道者不死不滅，萬劫難消，於吾同在。
三界，仙極清天‘太虛’，魔道源惡‘始羅’，魂界冥河‘勾陳’。
……
展覽區內，辱罵聲依舊。
眾人尚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但漸漸地，他們心頭誕生一種極其難受的感覺。
似乎冥冥中業力纏身，他們口出惡言，種下了惡果。
若是有仙人睜開法眼，便會看到千餘位富豪，罵出一句惡毒的言語之時，會從嘴中飛出一道黑色的因果線。
黑色惡因，飛向寒辰，若是卷在寒辰身上，便會讓寒辰承受一絲細微的惡果。
數千人的惡言相向，便是數千道惡果。
若是纏繞在普通人身上，積少成多，便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這也是為什麼自古以來有言：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流言蜚語能殺人。
眾生有念，得眾生善念加持者，功德傍身，萬劫難消；
受眾生惡念詛咒者，福祿削減，道行消退，心魔滋生。
眼下這區區上千人，自然不能被稱為‘眾生’。
眾多富豪們口出惡言，黑色因果線飛向寒辰。
但未靠近寒辰身旁三寸，便被三色護體清光反彈回去。
黑色惡因出於眾人之口，又倒飛回原主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