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感覺——”
……
“好生暢快!哈哈!”
咚!
程大仁將酒盅墩在石桌之上,長呼一聲!
原來,鍾離炎所帶來大包袱中裝的不是別的,正是灶舍中各類加餐酒食!
足足四層的巨大食盒,被鍾離炎裝了個滿滿當當!
兩人在一處靠近山崖的閒亭之中邊喝邊聊,好不爽快!
而隨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漸漸地,酒量顯然不如程大仁的鐘離炎也開始兩眼迷離了起來,說話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
“高……高興!能聽到大哥你突破……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事兒了!”
“嗐,哪的話!咱這不是同喜嘛!”程大仁再度倒酒提杯:“你能順利出師,哥也高興!”
然而,聽了程大仁的話,卻見此時已經上了頭的鐘離炎卻並沒有像先前一樣開心炫耀,反倒是與程大仁碰杯後襬了擺手:
“哎……其實我說實話,大哥,有時候我就在想……這出師啊……還不如不出呢……”
“這是什麼話!”聞言,程大仁皺了皺眉,拍拍鍾離炎的肩膀:“出師意味著你的修行得到了師門認可,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可不能這麼講,讓你師尊聽了怕是要生氣呢!”
“可出師就意味著要代師授業啊……”鍾離炎趴在石桌上,情緒似乎十分沮喪。
“是啊,各峰各門不都是如此嘛,”
程大仁出師的早,自然明白這個慣例,語重心長道:
“代師授業乃是替師門分憂,也是壯大本脈的義舉,是好事!怎麼,你該不會是怕授業過精,擔心修為被後起之秀超越吧?”
鍾離炎連忙擺手:“哪兒啊!大哥,咱倆打小一起長大,你覺著我是那樣藏私的人嗎?”
也對。
程大仁暗自點頭。
鍾離炎這小子向來耿直單純,倒是不至於因為藏私的事情而苦惱。
“那你就正常授業唄,”程大仁不解道:“為何還如此苦惱沮喪呢?”
“因為我帶的這些丹修都太笨了!”
說到這,鍾離炎的聲音中幾乎都帶著哭腔了:
“丹方丹方背不過!用量用量記不住!”
“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丹材都分不清!”
“他們分不清!”
“他們真的分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