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聊完正事,蕭沅也不再拘著白若梅,她自有事情要辦。
女人說事情,聞辭就在外候著,等白若梅一道出門採買,順道看見蕭沅也是要出門的動向,調侃道:“喲,晚上又不回來了?”
蕭沅剛跨出院門的靴子一頓,不悅道了句:“多話。”
聞辭實在被白若梅護得太好,嘴皮子都慣利了。
當晚蕭沅留宿在花樓,也給白若梅房裡送了個人,叫聞辭一頓好氣。
黎清歡自那日在外惹了不痛快,也很少出門。
白日裡,就瞧瞧自個兒的小木盒,認真看蕭沅送來的賬本。
看了半天才發現,都是他這裡田地鋪子的帳,心潮澎湃,差點連飯都忘了吃。還做了不少記號,就等蕭沅過來問問她。
連著幾日左右也等不來蕭沅,倒是等到了藏香域的蕭掌櫃在攬月閣為美人毫擲千金的傳聞,說得那叫一個活色生香,什麼段子都有。
蕭沅連包了那個叫楚風的頭牌好幾夜,兩人住在一處連門都出得少。
聽說兩人早就暗渡陳倉,在楚風還是清倌的時候,蕭沅已做了他的入幕之賓。
黎清歡剛聽說還不肯信,但蕭沅的反常確實實打實感受了個徹底,不得不信。
他明顯感覺到黎霽懷看他的眼裡沒了怨毒,反多了悲憫與自得。
如是,更叫黎清歡如芒在背,晚上紅著眼睛在被子裡偷偷抹淚。
到再見到蕭沅,是動亂的前一夜。
涿洲城表面還是一派歌舞昇平,暗地裡早有幾隻手亂了風雲。
才剛過巳時,黎清歡房裡就沒了燈。
其實蕭沅雖不曾過來,也絲毫沒有虧待他,連藥都是天天熬好了給他送來,還不忘捎幾包糖。
但黎清歡就是歡喜不起來,把木盒藏得更隱蔽,賬本也自己慢慢看著學,看不懂的地方也逐漸摸出門道。
就是晚上睡早了,不再給人留門。
蕭沅來過來也沒在意院門落了鎖,行樑上君女所為,溜門撬鎖。
熟門熟路摸上了床,黎清歡起先睡得昏沉,聞著熟悉的味道,眯著眼索吻。
清涼的唇貼在脖子上激得他一哆嗦,才慌忙睜大眼睛,想推開她。
“幾日不見,倒與我生分?”蕭沅箍著他亂扭的腰肢,手裡發狠,一擼到了底。
綢袍自光滑的身體上落下,露出半遮半掩的鎖骨,香豔落了幾處吮吻的痕跡。
黎清歡敵不過她的力道,只能由著她胡鬧。
沾了霧氣的手指蹭過他的敏感,帶起一陣激靈。
早就被調教得徹底,從裡到外都屬於她,那容得黎清歡半點自主。
蕭沅正忙著種果,一滴淚自她親吻得臉頰上滑落,入口酸鹹苦澀。
蕭沅皺眉抬身,雙手撐在他兩側,問:“不喜歡?”
黎清歡側過頭,不敢與她對視:“不太舒服,你緩兩日再來吧。唔~”
支離破碎的呻吟出口——
他人如此說,蕭沅自不會勉強。
但她今日像是跟黎清歡對上了,偏要迫他轉過臉,叫他眼看著自己被作弄得欲生欲死的浪蕩。
兩聲叫罵,黎清歡哭得更兇,雙手被遮頸的紗帶綁在床頭,磨紅了手腕。
再要將他小褲褪了,又捨不得,瞧他悽悽慘慘的模樣,蕭沅慾念登時少了大半,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