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久不動作,便伸手緊緊抱住蕭沅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隱忍的情潮再也壓不住,疾風驟雨半打落在嬌嫩的花枝。
多了幾分懊惱和留不住的錯覺,將未察覺的怨氣悉數化進他的骨血裡。
便是初次就承受了這樣的極致歡愉和虐愛,黎清歡還是開心的,心靈上的暢快更大過肉身的痛覺。
顛簸震蕩下飛上了天。
事後,他窩在蕭沅懷裡睡得極沉,呼吸清淺,安靜又美好。
許多年不曾感受過的安心,全部託給了折騰掌控他的女人。
倒是蕭沅沒睡著,躺了一會兒就穿衣服爬起來,去了書房歇息。
另又吩咐蕭府管家任安第二天請個大夫來給黎清歡診脈。
黎清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摸了摸身邊,只剩下冷掉的半邊床鋪,頓感失落。
他睜開眼,陽光暖暖灑了一生,除了身體的痠疼外也沒其他異樣,身體被擦拭過,換上了幹爽的裡衣。
深吸一口氣,蕭沅床鋪上殘餘的味道暫時安撫了他紊亂的心緒,將自己收拾了妥當。
不久就看見任安領著大夫來到蕭沅的主臥。
黎清歡與她不熟卻見過幾面,面對蕭沅的安排很是配合。
診脈、詢問,有不少是男兒家的私事。
黎清歡紅著臉一一作答,他明白蕭沅的意思,也相信她。
若真能把他這副沒用的身體治好,比什麼都強。
“胎裡帶出來的不足之症。青樓男子常年服用合歡藥,對身體傷害極大,一般很難有孕。女君的夫郎算是命好,被生了下來,也帶走了父體裡的部分毒性。”
書房裡的女人聽著大夫的診斷,沉聲問:“可有藥能解?”
“呃,”這大夫平日裡治個頭疼腦熱還算拿手,男科實在有些無能為力,謹慎道,“我先開幾副方子給夫郎調理,化開多年沉鬱。除了暫時孕不得,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我過幾日再來複診。”
“也好。”
蕭沅問完話,揮手叫任安把她帶下去領賞,打算等到了京城,再給黎清歡好好尋個大夫。
聞辭插手不了蕭沅的內宅事,但聽聞昨夜她帶了個男人回來寵幸,加上他姐反常之舉,便假借幫忙送藥過來看看。
從視窗瞧見黎清歡,早有預感又包含些酸澀的欣慰。
無論如何,總歸成了黎清歡的緣分。
他端著藥走進去,大呼道:“我還道蕭沅始亂終棄,原是你們進展飛速。”
未有婚約便先成了妻夫之實,傳出去並非什麼好事。
但情況特殊,黎清歡倒也不啻他的打趣,駁道:“分明是你自己成天和白姐姐在一塊,忽視了我。”
“你!”反被倒打一耙,聞辭總算知道黎清歡和蕭沅能湊成對。
完全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天生一對。
兩人作伴聊到蕭沅回房,聞辭這才隨口尋了個藉口溜走了。
蕭沅看了看桌上的空碗,入座剛才聞辭的位置:“喝過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