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清歡重新替她撒上白色藥粉,血水立刻吃透進去,若沒有幹淨的紗布綁住,又是白忙活一場。
躊躇之際,突然女人的手襲上他喉間,猛地上手一抓。
並未刻意停留,卻有挑逗之嫌。
“賞光,借用一下。”
耳邊只剩下這句。
藏著男兒家名節和羞恥心的紗帶就這樣被她耍賴奪了過去,帶著清淺的餘溫覆在自己身上,隱隱透出她曾說不喜歡的脂粉香。
簡直像個強盜。
“...無礙。”黎清歡答得無可奈何,誰讓她是因他受傷的。
蕭沅的手很靈活,結也打得輕巧,同上次替他包紮的時候一樣。
黎清歡覺得,這個看起來粗蠻的女人,該是受了多少次傷,才能如此熟練,輕描淡寫。
他想起身,可蹲得太久,頭暈乎乎的。
被女人順著力輕巧一扯,便又落了回去,空氣隨著她身體的溫度一起。
“走這麼急做什麼?再歇會兒。”蕭沅實話實說,她得再緩緩才有力氣帶他回去。
其實跟蕭沅呆一起久了,漸漸熟悉了她的氣味,黎清歡身體發作得也慢了。
還有力氣掙紮,又怕她再把傷口崩開。
衣服也不拉好,簡直欺人太甚。
黎清歡雙手做拳推拒得緊,卻被蕭沅惡作劇一樣拉得更近,細細瞧著他抿起的唇,眼尾的勾,臉頰的紅痣。
一寸寸佔為己有的沖動。
蕭沅今日好說話的很,一點火都沒有沖黎清歡發,只是太過疲憊,想逗逗他。
“叫聲好姐姐,我就放了你。”
“你!”黎清歡猛地側開頭,“傷成這樣,還沒個正經。”
蕭沅樂了,湊近悄聲道:“今日我又救了你。你何時還我那些利息?”
她眼中帶著玩笑,這招每回都屢試不爽,總能看到小兔子慌亂逃離的模樣。
她喜歡瞧見他露出尖尖犬牙,不要悶頭躲著不敢說話。
不然多無趣。
可今日,黎清歡暗自捏了捏拳,揚起臉目光灼灼道:“若女君想要,也並非不可。”
蕭沅被那雙熱切的眸子燙得微愣,臉上的笑頓時也沒了。
黎清歡卻不肯再放過她,追上去跪坐在她身邊,雙手環繞住她的脖子道:“女君救了我多次,我早已心繫女君。先前是我想錯了,妄想做蕭家的主君。可清歡自知,到底是不如哥哥。”
他頓了片刻,說得懇切:“只要女君不嫌棄,以後願意買座宅子養著清歡,任何時候清歡在院子裡等你來就好。”
黎清歡抱著蕭沅輕晃,頭抵在她完好的左肩:“女君發個話,清歡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讓清歡當牛做馬,或...或是暖床的小廝,清歡也做得。”
清淺的呼吸盡數噴在女人敏感的頸側,一道道,男兒家不要臉的下賤之舉。
語音婉轉嬌媚,蹭過來的身體比京城最熱門的小倌兒還嬌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