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正常男人都無法拒絕美人楚楚動人的目光,更何況他早就對她有幾分心思。
拓跋呈見她要找的只是個小侍女,也未曾拒絕,應下道:“此乃小事,若是她在還在雁門,還在本侯的領地,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你且放心。”
得到他的肯定,謝觀憐高懸的心歸位,破涕為笑地對他感激欠身:“多謝侯君。”
拓跋呈握住她的手虛扶起來,面色如常道:“無礙,不必言謝,不過本侯也不會做什麼虧本買賣,以後會尋你要回恩情的。”
他似玩笑般將話說出來,試探她如今對自己是何感想,是怕,還是有感情。
他識人無數怎會看不出,她一直對他有怯怕,他想要的是她的人與心,而不是一具每次看見他都浮出害怕情緒的美麗軀殼,而且他不想強行佔有她。
再美麗的花兒被強行吹綻放,只會凋謝得更快。
拓跋呈看著眼前玉軟雲嬌的女人,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謝觀憐被他的眼神看得很緊張,小弧度地別過頭,紅唇蠕動:“只要憐娘己所能及的,必定會應允侯君。”
“好。”拓跋呈放開她的手,笑了笑。
雖然她講話圓滑聰明,應幾分,留幾分餘地,但他已經將她視為囊中之物,並不認為她都已在他手中了,還會被別人搶去。
而且他模樣生得雖不如那些世家子弟溫潤秀美,但也算得出色,她長久看著他,難保會不心動。
謝觀憐對他淺笑。
拓跋呈目光略過她的臉,轉頭望了眼外面,道:“除此事以外,還有別的事嗎?”
謝觀憐搖頭:“沒有了。”
“嗯。”他點頭,“本侯這方還有事尚未處理完,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若是有事可託人來尋我便是。”
謝觀憐欠身,“憐娘謝過侯君。”
拓跋呈沒有在此地逗留多久,出了院子,去往會議大廳。
手下大將早已經候在裡面。
拓跋呈走進去眾人起身迎接。
“不必多禮,坐下。”他目光掠過難見面容的佛子,撩袍坐下,問:“蓮聖子昨夜休息可還好?中原與王庭不相同,尤其是晝夜,不知可還習慣。”
青年莞爾,“尚可,無不習慣之處。”
拓跋呈點頭:“如此便好,我還以為蓮聖子沒有來過中原會不習慣呢,習慣便好。”
話畢,他不再閑談,轉眸看向下首的將士:“前夜黎城外關谷夜襲之事,你們如何看待?”
前夜他們夜襲黎城,本是想趁對方行軍將至,尚在疲倦中沒有緩過神,先擾亂對方軍心,結果對面陳王派出的人竟是沈聽肆。
一個當二十幾年和尚的人,怎會行軍打仗,毫無疑問被困在關谷中了。
清晨前線來報,被困的殘軍為了想要活命,而忽然叛變殺了沈聽肆,向他們投誠。
但奉上的屍體卻是面目全非,只依稀辨別是個和尚。
事發詭異,拓跋呈並不信沈聽肆會死了。
他與沈聽肆有過交情,知曉這個看似常年待在寺廟中的僧人,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而沈聽肆與蓮聖子私下定有他不清楚的交易,不然當時蓮聖子也不會聽沈聽肆的話親自放過他。
如今忽然有人殺了身為領兵主將的沈聽肆,帶著數萬士兵投誠,他其實有心想要這些人,讓天下人知曉他雖是反軍,但有寬容之心,不僅是打著匡扶前朝為由,更是為民請願。
若這些人是真心投誠倒還好,正中他下懷,若不是,這些人也不能殺,如何處置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好隨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