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逃走當日,至今已經過去許久了,久得他都似乎忘記了,曾經兩人在一起是如何的快樂。
所以漫長的今夜,他會向她索取回這些時日缺失的。
他埋頭吻遍她全身每一寸,從下至上,從前至後,如同佔領地盤公犬,瘋狂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氣息。
謝觀憐軟得徹底,沾著濕氣的霧面如花,連鼻音很重的輕哼都像極了失神時的求.歡。
在他伏上肩頭時,她雙腿開始勾住他的腰往身上帶。
她迫不及待想要些什麼,泫然欲泣地抱著他哽咽:“難受,別親了,快些給我。”
血液都似從她身體中被吮出了。
他松開叼咬的肌膚,側眸乜她似芙蓉泣淚的頰邊緋紅,一手搦住她勾緊腰腿,一手解開革帶,放出忍耐已久的慾。
“好……”他神色溫柔親啄她的唇角,動作卻毫不留情。
謝觀憐後背一下被死死地抵在冰冷牆上,下意識瑟縮地抖動肩膀,沒有覺得冷,反而享受地揚起佈施朱粉的脖頸,呻.吟如同也被狠戾地壓在了嗓子中,發不出聲音。
沈聽肆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如痴如狂地勾纏她的唇舌,緊要時刻在眼尾蕩出舒爽時,也同樣有失神的迷茫。
曾經他什麼也不知曉,甚至連無意間看見那些忘乎所以的雪白皮肉,糾纏在一起都覺得惡心,可如今,他卻一點也離不開。
離不開得有時想殺了她,可又害怕她死後過了奈何橋,又忘記他,來生將身心交給別的男人。
那些閑暇時的幻想,他都惶恐得全身控制不住的瘋狂顫抖,猩紅的嫉妒充斥他的眼瞳,掐住她盤根在身上的大腿愈漸用力。
謝觀憐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了牆上,雪白的柔軟如波瀾的水,隨著顛簸的上下甩動而碰撞出啪嗒的聲音。
而深夜裡發出了如此明顯的曖昧聲,守在外面的人沒有發現,任由一聲比一聲響亮,就如同快要搗出白沫的相連處。
最後他多日積攢的彙聚在一起,全滲透至深處,她已是失神得香舌微吐,滿臉的霪靡緋色,像是被蹂.躪爛了的桃花。
一切驟於平靜後,他顴骨上不正常的紅雖然仍舊沒有散去,但已經恢複溫順的姿態,緊緊地抱著她溫存餘感。
雖不想從她體內離開,但再過一段時辰外面天就快亮了,他不捨地退出去存著溫存的心重入深處。
又行過一次他方才抱起她先放回至榻上,起身淨手後再旋身坐在她的身邊。
她喜歡逃出去,喜歡與那些男人糾纏,他理應該在能掌控的範圍讓她去,而不是用世俗的法子折斷她的羽翼。
應讓她自行意識到,她此生的唯一隻能是他。
恢複溫順佛子姿態的青年垂下密睫,拿起藥瓶,用指尖挑著晶瑩的藥膏,再溫柔地撫在她紅痕遍佈的身上。
看著上面失控時留下的痕跡,他面上露出幾分愧疚:“抱歉,我應該剋制些的,不應該留這般多的痕跡讓你懷疑,下次我會小心些。”
謝觀憐已經累得回應不了他的話。
藥膏塗抹在雪白的肌膚上,紅痕肉眼可見地淡去,稍深的後肩仍留有淡淡的紫青痕跡。
他俯身輕吻去不掉的痕跡,腔調溫柔得低迷:“憐娘,我會一直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