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謝觀憐感覺胸口彷彿被火舌在舔舐,灼燒面板的痛感令她不適地蹙眉,
“這是什麼,好痛。”她忍不住咬住下唇,身體開始發抖。
沈聽肆俯身吻住她哆嗦的唇,憐憫而又珍惜地安撫她:“別怕,只是留痕的藥水,不會受傷的,就痛一會便好了。”
用藥水將血滲進肌膚的確是會疼,可比用刀一點點雕刻出來要輕鬆得多,不用修養,幾刻鐘緩過去便能留下擦不掉的痕跡。
他的吻充滿了憐惜,察覺到她因惱怒而用力咬他的舌尖,似想要將同等的疼痛也傳與他。
“憐娘真乖,等下也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好不好,什麼地方都可以……”他的吻愈發溫柔,緊貼的唇卻在興奮地顫慄。
互相刻上對方賜予的痕跡,直到死都消除不掉。
若有來生,無論她投身何處,他都能一眼認出,這是他的憐娘。
終於等到胸口上的灼燒感淡去,謝觀憐急忙伸手推開身上的男人,直徑掀開覆蓋在胸口上的濕布。
那朵用血畫出的蓮花顏色鮮豔,似從身體裡天然長出來的。
她低著頭,用手想試著擦拭掉身上的蓮花,沒有留意到被推開的青年跌坐在腳榻上,彎著濕紅的眼尾,唇邊噙著淺笑。
他墨黑的瞳孔一動不動,盯著她被搓紅的胸口。那朵蓮花並不大,可覆蓋的位置卻極為晦澀,而那翹起的暈紅,則似另外一朵尚未開放的蓮花苞。
很漂亮。
他看著看著,痴迷緩緩爬上眼珠。
謝觀憐擦拭了許久都不見有一絲掉色,反而越擦越紅豔。
她抬頭原是想要埋怨他,可撞進青年痴迷的神色中,心跳猝不及防的一墜,那股惱意瞬間就散去了。
誰讓他生得這般好,甚至連根根分明的眼睫,都漂亮得令她産生喜歡之情。
反正已經弄不掉了,說什麼也沒用。
謝觀憐咬住紅唇,抬手將落在肩上的衣裳披起,秉著不吃虧的念頭對他道:“我也要在你身上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含笑頷首:“好。”
謝觀憐忽視他滿眼壓抑不住的期待,目光在他身上四處環視。
青年顴骨上緋紅得不正常,為了她方便打量就跪坐在腳榻邊,仰著秀雋的下頜。
像是擺放在眼前供人欣賞、挑選的漂亮物件兒,任由她打量。
謝觀憐在他身上看了許久,最後無奈地發現,她根本不捨得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什麼痕跡,多一筆都怕毀了原本的美。
她兜兜轉轉只將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問道:“有針嗎?”
他搖首:“沒有。”
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稍等。”
他起身拾步至不遠處。
謝觀憐看著他停下的位置,周圍擺有不少看起來尖銳又危險的武器。
他從屜中拿出細長的尖銳物,回到她的面前遞過去道:“有袖針。”
謝觀憐接過細長的針打量一番,遂放棄了心中想法,輕嘆地望著他:“算了,不弄了。”
“為何?”他眼含不解的與她對視。
謝觀憐如實道:“我原是想給你紮耳洞的,但想了想,你的身份似乎不適合,所以便算了。”
沒有男子會有耳洞,況且他日後還是沈氏的家主,被人發現了耳洞,難免會被人恥笑。
“那我身上,還有你想要的地方嗎?”沈聽肆問。
謝觀憐如實道:“沒有。”
他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