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開始松開手,掌心撐在青石板上,以完全的縱容姿態,徹底將掌控權交給她。
謝觀憐最初還很滿意他的識時務,慢慢的她發現不對了。
掌心中的玩意兒實在太精神了,都弄很久了一點,還是沒有疲憊之意。
“沈聽肆。”她這次真的累了,直接淚汪汪地叫他名字。
她想讓他別憋了,她快堅持不住了。
但他彷彿充耳未聞,甚至還會在她累得停下來緩和時,主動握住她的手自發地用力。
謝觀憐的手被他捏得指尖都僵住了,他才紊亂地發出難忍的聲音,低沉得彷彿在蠱惑人。
終於等到他結束。
“抱歉。”得到滿足的青年滿眼憐惜地彎腰,用唇碰了碰她的臉頰。
是他太過於縱慾了。
謝觀憐整個人都在池中泡得通紅,伏在他的面前大口呼吸,沒有回應他的話。
他抬眸看了眼遠處的東方,攀開她濕漉漉的長發,柔聲道:“天色不早了,我抱你回去。”
“嗯。”她連手都懶得動了。
沈聽肆將已經虛脫的謝觀憐從裡面撈出來,裹上厚厚的大氅,讓她只露出需要透氣的緋紅玉容。
期間幾步路的距離,他又數次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謝觀憐都有些嫌他親得太多次了。
等兩人再次回到房中,之前殘留的氣息已經散了。
室內浮著淡淡的檀香,周圍除了淩亂些,看不出不久前發生過何事。
沈聽肆一將她放在床榻上,她便往裡滾去,露出還濕著的頭被他按住。
謝觀憐盯他的眼中如有彌漫在月下的霧,分明地透著可憐,卻又勾著人情不自禁想往深處去看清楚些。
“頭發還濕著。”他面露無奈。
謝觀憐小聲地‘哦’了聲,說不出失落,還是慶幸。
還以為他要按著她在榻上再來呢,原是誤會了。
青年沒有蓄過長發,所以用帕子絞發得並不熟練。
好在他的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不順手,但卻勝在力道溫柔,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濕發中,慢慢地按摩她的頭。
她將頭靠在他的膝上,忽然好奇發問:“悟因。”
“嗯?”他垂下眸。
謝觀憐問:“你經常上山砍柴伐竹嗎?”
不然手上怎麼全都是繭,不過那些繭又很奇怪,不像是做粗活留下的。
“沒有。”他搖頭。
不知道應該怎麼與她解釋,無人會指使他做這些。
此前她遇見他伐竹,只是因為他在練習如何下手刀會快些,也順而用竹篾做一些弓弩。
“好吧。”謝觀憐垂眼享受他第一次的溫柔,隱約升起睏意。
“悟因,我困了,若是要回去了,就叫醒我,小霧肯定要擔心我了。”她懶洋洋地闔上眸,靠在他的膝蓋就這般睡了過去。
沈聽肆掀眸盯著她恬靜的小臉,輕‘嗯’。
她早應該累了,又是經歷險些被吊死、毒害,甚至還經歷了兩場‘情.事’,還能這般精力充沛實屬身體強悍。
幫她擦幹長發後,沈聽肆溫柔的將她放在床榻裡側,掖了掖被褥,視線於她睡得泛紅的臉頰劃過便站起身。
出門時,他方才知曉,遠處的雪山已經被垂暮罩住。
小嶽已經回來了,正候在院中正昏昏欲睡地抱著劍打瞌睡,乍然聽見細微的開門咯吱聲,猛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