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不是女人。
她變成了男人……妻子,她有妻子。
還……還是不對。
謝觀憐腦中浮現了好多畫面,無數個她在交.媾,搖晃的腰肢都快要斷了。
可分明都那般霪亂了,她卻還是顯得渾身空虛得難受。
是因為沒有聲音嗎?
她意識不清地想著,然後無意識地啟唇發出呻.吟。
女人發出聲音的那一刻,原本打坐的青年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她倒在膝上隨著蠕動。
將原本蓋在身上的紗裙掀開,軟成水滴的兔子往一側垂,眼珠通紅地立著,暈紅生花。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再度闔上眸,抬手捂住她微啟的唇,溫和地提醒:“別出聲。”
謝觀憐好不容易好受些了,這會兒又莫名被人堵住了唇,還不準備許她出聲,所以她不悅地掙紮。
但力道哪能比得過男人,她只能在他的掌下發出斷斷續續地嗚咽。
最初的那幾聲傳到了外面,正在驅車的小嶽陡然睜大眼,不敢去想剛才聽見的聲音。
至於裡面在作甚,他更不敢去想了。
小嶽嚥了嚥唾沫,察覺裡面的動靜小了些,腦子驀地一抽,竟然在此時開口詢問。
“郎君,要不要奴在邊上靠一靠,好行事。”
馬車中畢竟太晃了,一個不慎,容易使人晃暈,萬一行駛過程不慎磕到何處也得不償失。
可小嶽的話問完,馬車內越發安靜了,好似裡面根本就無人般。
漸漸的,從安靜中小嶽後知後覺過來,抬手想扇自己兩巴掌。
他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裡面無人吩咐停下馬車,小嶽閉上嘴,打算繼續原路行駛,想著盡快到別苑。
馬兒還沒有走多少步,僅隔了幾息,裡面響起青年平淡地吩咐。
“不去別苑,回迦南寺。”
小嶽急忙勒停馬,問也不敢多問,急忙調轉馬車朝著又原路返回。
憐娘子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回迦南寺,不去別苑,那便是抄小道回迦南寺後山的那竹林小舍。
馬車飛馳,朝著小路往迦南寺而去。
車軲轆撞從凸起的石上碾過,搖晃得如地裂,有瞬間小嶽聽見從馬車裡面,似乎傳出來了郎君的呻.吟聲。
小嶽捏住韁繩的手一緊,忙用匕首劃破身上的棉衣,掏出兩團棉花堵住耳朵,順便架穩點馬車,不至於搖晃得厲害。
死馬,跑快些啊。
而此刻,馬車內。
沈聽肆垂著黑得攝魂的眼,盯著在剛才馬車晃動時伸手去拉,卻無端咬住他手指的女人。
可女人早就已經神志不清了,不會聽從他的話。
他抿唇,想要抽出手,但被她咬得更緊了。
傳來的疼痛使他極為不適地攢起眉:“松開。”
穩重的聲線仍舊冷靜,可細聽,尾音有一絲顫意。
謝觀憐佯裝沒聽見,雖然咬住他的齒間鬆了些,但又用舌尖舔了下他的指尖。
一瞬間,從指尖湧來難言的濕軟觸感,沈聽肆霎時停下所有動作。
謝觀憐察覺他莫名安靜了下來,心癢得想要抬眸看他此刻是什麼表情,但又害怕他看出自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