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江首發 他置若罔聞,沉溺在其中……
“悟因……”
她連撥出的氣息都是濕的, 白嫩嫩的指尖攥住他後頸冰涼的玉質菩提珠,尾音顫抖。
似察覺她渾身都在顫抖,他松開唇, 攬著她徹底發軟的腰, 垂著眼凝著懷中的女人。
觸碰過的唇舌分離時拉出一道晶瑩的黏絲,悄無聲息地斷裂在她洇紅的下唇,豔麗逼人。
而他眼底卻冷靜得與她香腮透赤、吐露舌尖的姿態截然相反,沉寂得似沒有半分動情, 可因過於豔紅的唇又透出似有似無的情.色。
“悟因。”她無意識地舔了發麻的唇,又軟喘地喚他, 頰邊已然赤透如霞。
這一刻,她彷彿口中只能吐出這兩個字,生動的眉眼間盛滿成熟的風情與嫵媚。
“可以松開了。”他的嗓音低渾, 似懶懨和輕慢的冷靜交織的慾氣。
這般動聽的嗓音,在此刻鑽進耳中, 又讓她酥麻了半邊身子。
真乃行走的活春.藥。
謝觀憐舌尖似還有被舔過的濕軟溫度,松開攥住菩提珠的手,勉強站穩發軟的身子。
“好。”她垂著頭不敢再看他, 嚥了咽喉嚨,聲氣小小地應他。
沈聽肆睨了她此刻露出的羞赧,平淡地垂眸將手中的燈籠點亮, 放進她的懷中道:“很晚了,別再跟在我身後, 我還有事尚未做完, 你早些回去。”
屍體之事還等他前去主持,此刻已被她用虛假的恐懼浪費了不少時辰。
“嗯。”這會兒她是真的被吻軟了,他說的什麼都乖乖地點頭回應。
實際她並不知他說了些何話, 甚至他何時走的都不曉得,思緒皆被適才破格的吻所佔據。
待謝觀憐回過神後,周圍已空無一人。
濃重的黑夜中闃寂無音,連那股冷清沉穩的檀香都散得微不可聞。
呀——
謝觀憐抬手捂住唇,眨了眨鴉黑沾濕的眼睫,心中得了便宜地暗忖。
跑得好快的清冷佛子啊,她又不會尋他負責。
她心情甚好地揚起嘴角,提著手中發著微弱燭光的燈籠,旋身步伐輕快地往回走。
……
同謝觀憐分開後,沈聽肆忙完屍體之事時,時已經至三更。
彼時與風纏綿的鵝毛大雪輕飄飄地落於水池中,業已隨著夜深漸凝結成了霜冰。
他從外面回到逐塋院,並未前往寢居換衣,而是去了平素參禪打坐的檀香小室。
無人的檀室內空寂冷寒,竹簟上設香爐。
沈聽肆屈身跪坐,灰白的袍擺隨之逶迤至簟席上。
點燭、焚香。
一爐繚繞生煙,屋內終於有了些許活人的暖意。
他抬起頭,目光落至窗牗外的濃濃夜色中,突兀地想起前不久從河裡撈出的那具屍體。
朗明高便是偷盜謝觀憐那些衣物之人。
那日他吩咐小嶽將昏迷的朗明高送下山,是知曉此人醒來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而有賊心沒賊膽之人,定然會去順著那被人提前選好的‘捷徑’去找‘情人’相助。
可朗明高不知的是,自己一直以為‘情人’的品性天真無害,即使剛相識沒多久也一定會相幫,不會想到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反被囚困,被折磨。
世上沒有天大的好事落在身上的,除非有利可圖。
想至此處,坐姿端方守禮的青年遺憾地斂下烏睫,長眉高鼻在溫情的燭火下洇出幾分冷感的漠然。
所以朗明高是被誰殘忍地割破了嘴,再無情地拋屍在河裡,刻意趕在河中的冰尚未凝結,讓屍體浮起來暴露在眾人眼中,他是知情的,不過並未打算去管。
只是他想起那位用直白目光打量他的那位大理寺少卿,今夜看了謝觀憐許多眼。
手中的抻杆‘啪嗒’一聲,不經意被失控的力道折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