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安慰她。
上官儀苦笑了聲:“那你呢?明知道我與皇兄之事,還娶了已有身孕的我,將阿琅當成自己的孩子。你為了什麼?你不怕我害了你嗎?”
國公搖了搖頭:“老夫老妻了,說這些有些難以啟齒,可我為了什麼?你年少時覺得我是攀附皇權,那現在呢?你覺得是什麼?”
上官儀淚流滿面,她感覺自己的淚水像是流不幹淨一樣,一直滑落。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我若承認了與皇兄的私情,全天下人都會恥笑你的。我會害你淪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國公扶住她,“你胡說八道什麼,為何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覺得我是一個情種?”
“夫君……”
“上官儀,我自年幼便心悅你。我心知你越矩,卻不敢攔你。只想由著你的性子來。我也明知你嫁給我之後,你收斂了自己,過得很壓抑。因為你身上擔著兩條人命。我現在只恨啊,當年,哪怕是死,我也要將你搶過來,也不會釀成大錯。”
衛琅於東宮時,沒想過上官譽會自作主張。
他只以為他是為了淩知蘭,沒曾想,還設了這一局。
淩雲婉看著衛琅失魂落魄,心中複雜,從認識他到現在,他都是恣意的一個人,不曾為什麼困頓過。如今,眉頭上染了許多愁苦。
“衛琅,你最近,變老了許多。”
衛琅無奈地淺了一聲笑,而後揉著她的臉說:“這副樣子,不好嗎?”
還沒等淩雲婉回答,衛琅問她:“那我像他麼?”
“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
淩雲婉氣的在他身上拍打,“不像,一點也不像。”
“你喜歡正直溫柔之人。”
“你喜歡不會拘束你,由著你,做自己的人。”
“但是,我要拘束你一點,泡好藥浴。”
“明白嗎?”
“哦。”
淩雲婉倚靠在他肩膀上,輕輕翹著腳尖,衛琅看著她,心裡的煩悶也被拂去,不禁露出笑來。
宋吉急急忙忙地趕進來,打斷了淩雲婉與衛琅。他低下頭說:“小公爺,您要找的人,屬下找到了。”
“什麼人?”
淩雲婉朝著衛琅問,衛琅說:“是一個江湖術士。請來為你調理身體的。”
“既是要見,那你隨我一起吧。”
淩雲婉點了點頭說:“好。”